荷東疑惑的目光投來，蘇慶羽大倒苦水：“這個秦海東，一直威脅我說出你們的來曆，我說完以後，你們倆被抹殺，我被他殺，可不是一屍三命。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居然還說我是幕後指使，說咱們要通吃黑白兩道。這麼不尊師重道的家夥，別教了吧。”
荷東眼裏閃過一絲寒芒：“教，怎麼不教，不教才是如他的心意。”看荷東少有的不高興，蘇慶羽跟在她背後歎氣：“我再也不說自己脾氣不好了，就算脾氣不好，我也是個脾氣不好的好人。”
第二天早上，就是蘇慶羽要去見韓鬱鬱的日子了，到了蘇家街，韓鬱鬱照樣在院子裏晨練。見她到了，馬上停下來，收拾一下東西，就要趕往拍攝場地。他從車庫裏開出一輛車，請蘇慶羽上了副駕駛座，淡淡說:“你有必要去考駕照了，沒見過個人助理坐車，上司開車的。”蘇慶羽聽了，也挺不好意思的。
片場在郊區一座沒建築完畢的大樓裏，露著鋼筋和水凝土的灰色樓體，頗有幾分後現代主義的風格。到了三樓，攝影師化妝師導演等人已經在那裏等著。看看時間，導演迎了上來，一陣大笑：“小韓，還早到了半小時，不錯不錯。”說完搭著韓鬱鬱的肩膀，開始介紹起走位之類。
尚未處理的混凝土大樓裏，空曠無比，說話都會帶著淡淡的回音。除了在角落處聚集一堆的人員和各種拍攝用器具外，其他地方都是原生態的毛胚樓。隻有在最中央的樓板上，放著一具木鋼琴，看樣子很古舊，被這樣的風格一襯，頗有一種強烈的時光流逝意味。
韓鬱鬱走出一段路，忽然回頭，對著蘇慶羽點頭：“跟來啊。”蘇慶羽忙哦了一聲，跟到韓鬱鬱身後。
“你這個人助理，不太稱職啊。”導演看見蘇慶羽跟過來，當麵說道。蘇慶羽有些不悅。
“其實還可以，以前不是這行的，能做到這樣也不錯。茉莉姐讓她來，大約也是看著我的脾氣。”韓鬱鬱難得的沒有符合導演的話。
“也是，你反正也不會在國內發展，找個跟普通人不太一樣的助理，倒是沒什麼。”看見韓鬱鬱的態度轉變，導演很快就樂嗬嗬的附議，蘇慶羽對著他背影磨牙齒，真是個好會見風使舵的導演。
“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韓鬱鬱看看腕表，對導演說道：“最近聯係的挺順手，我還拿了自己的道具，是維多利亞風格的麵具，也許對這個廣告有幫助。”韓鬱鬱對蘇慶羽招招手，蘇慶羽馬上很狗腿的把來時候韓鬱鬱收拾的一個袋子拿過來。
韓鬱鬱從袋子中拎出一隻一半銀色，一半黑色的麵具，輕輕覆在臉上，隻露出額頭和兩隻及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來平添了幾分邪魅。
“還有，有個很好的舞蹈演員，據說是混血兒，舞蹈比我好很多，外形更加一流，你要不要雇傭？”韓鬱鬱把麵具在手上把玩著，問向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