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麥苑被迫穿牆來到了另外一邊,這裏有個尖耳猴腮的老頭,身強體大,神態較老,頭發眉毛都是白的。
李安一副得了抱寶貝的樣子,手心都是漢的抓住藥麥苑手腕,麵上掩不住是喜色。
植物係意念者,天生體弱,沒想到他居然能碰上這麼個稀有物,隻要有她,後半輩子就什麼都不缺了。
他帶著藥麥苑穿梭在無數鐵牆之間,左繞右拐的,穿過十來條巷子。
藥麥苑跑了幾步就喘上了,臉頰白裏透粉,像個蜜桃,胸腔起伏劇烈,一副累的要暈過去的樣子。
看得李安擰緊眉頭,植物係意念者再弱,也都有肌肉,一腳能踢死隻小兔子,跑兩步就喘的倒是頭一次見。
楚遊男和德爾在後麵追,他們年輕氣盛,很快和李安的距離越來越小。
牆壁穿梭很消耗體力,跑了十來分鍾,李安就不行了,步伐變慢,最後一頭撞上個硬邦邦的胸腔,完往後推了幾步載到地上。
德爾渾身肌肉,一拳下去,鐵壁都震了幾下,“你是活膩了,連人都敢搶,是皮癢癢的,嫌自己活太久了。”
李安是這片有名的人販子,是個穿牆意念者,經常拐些瘦弱的人賣去做實驗或者給人消遣。
德爾凶悍樣子嚇得李安抖了一下,縮著脖子,心裏打起小算盤,想著糊弄過去,改天計劃一番。
“我是看小姑娘害怕你們的樣子,以為你們是壞人,想要欺負她呢。”
嗬,這話也就能哄哄鬼。
楚遊男檢查一下藥麥苑,心疼望著她手腕上的紅色勒痕,柔聲細語的,“疼不疼?是不是嚇到了?”
她比藥麥苑高了一個頭,分明的臉部輪廓讓她硬氣不少,這估計她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對人說話了。
藥麥苑揚起嘴角笑著搖頭,疼倒是不疼,就是累了,“不疼,沒嚇到。”她的聲音軟糯香甜,又清脆悅耳,光是聽著就令人心裏歡喜。
她掏出那株金銀花遞到楚遊男麵前,“金銀花,清熱解毒,搗爛外敷,可用於瘡癰腫毒。”
目光看向楚遊男小腿上的紅腫,楚遊男後知後覺,原來是關心她,道了句謝收下了。
這種植物她是第一次見,這種治傷方式也是第一次聽說。平常這種傷,有錢的去醫院割了,用營養液養著,沒錢的就憑自身體質,等著自愈。
他們這兒,植物稀有,各種激素藥物都缺,但凡是和植物掛鉤的東西,都貴的離譜。
植物係意念者可以提供植物進行研究,從中分解藥物,並尋找替代品,讓他們落後的醫療水平提高。
能變出的植物越特別,越有利用價值。
楚遊男和德爾把李安暴打一頓,,搶了他身上十幾瓶營養液,斷了他一根小馬仔,又警告他不能把藥麥苑的事情說出去,直到他站都站不起來。
看著李安的慘樣,藥麥苑沒有任何波動,而是把目光轉移到他的手臂,血管清晰泛著黃色,裏麵有小蟲子,在血液中遊動。
看著有點惡心,嫌棄的移開視線,又看向璐璐,它站在高處看風景,也不知道一片荒地有什麼可看的。
處理完李安後,楚遊男帶著藥麥苑回家。
德爾死皮賴臉的想跟著一起去,從小玩到大,他一次都沒去過。
楚遊男拒絕了,她討厭別人侵入她的私人空間,
二層樓的小公寓,外皮生鏽,看起來建了很久了。從門口往裏看,客廳到處都是血腥味,滿地都是骨頭和一些血肉。
仙界直播大熒幕。
反骨哪吒頭一次見這樣的妖:“這群妖吃人,沒人管管麼?”
地府孟婆奶奶:“這些玩意兒的靈魂都去哪兒了?老婦沒見過這樣的魂。”
喪怏怏的閻王:“他們不信這些,所以沒魂,死了就沒了。”不過他們科技發達,聽說人身沒了,大腦能獨活。
老花眼的太白金星戴著眼鏡眯眼望,“這獸吃人,該不會吃了咱麥子吧?”
時尚老兒太乙真人:“咱麥子不是人,是藥,沒什麼人味,”他瞅著費勁的太白金星,“你去把這老花眼做了吧,戴著眼鏡也不嫌麻煩。”
太白金星不說話,眼前一片模糊,企圖看清楚大熒屏。
楚遊男刻意用身體遮住了客廳的情況,帶藥麥苑從自己偷偷搞出來的小道直通二樓的小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