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寧一羽心中忐忑不安,一把拉住寧一博:“等等,問問翌晨哥在不在?”
“你這人真奇怪,他倆一起去,當然一起回來,他們倆幾時分開過?”寧一博嘴上這麼說,還是老實地問道:“姐,翌晨哥在嗎?”
“我當然在。”
是熟悉的聲音,兩人麵麵相覷,上前,打開廳堂的門,一出去,兩人便呆住了,天井外的大門明明鎖上的,但天井裏已經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個叫虛月的家夥!
兄弟倆麵麵相覷,憑空生出不好的預感,對視一眼,兩人迅速後退,各執著半扇門往前推,虛月手中的笛子飛過來,就在此時,廳堂裏躍出一隻雪白的兔子,一道氣打出去,將那隻笛子打到地上,幾乎同時,門也合上了,兄弟倆手忙腳亂地插上暗梢,麵麵相覷。
再看地上,地上多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它的毛極細極軟,眸子通紅得像血一般,它看兄弟倆,趴下,伸起一隻爪子,小巧的舌頭伸出來,不停地舔著……
“是它,是爸說過的那隻兔子,我的天,我以為隨著老祖宗們的離去,它也消失了,還在,是那隻紅眼兔子耶。”寧一羽興奮地拉著寧一博:“是紅眼兔子。”
“想想外麵的人吧,那個家夥剛才想對咱們做什麼?”寧一博的頭皮仍在發麻,心有餘悸道:“他剛才,是想殺了咱們吧?”
“總之,不是什麼好事。”寧一羽說道:“那家夥不是小神麼?難道咱們被他騙了?”
“咱們在這裏安全嗎?”寧一博說道:“我更關心這個問題,如果他不是小神,咱們就倒黴了,糟了,姐和翌晨哥是不是……是不是已經中招了?”
那隻紅眼兔子聽著他們的說話,渾然毫無感覺,安靜地趴在地上,看著這隻安靜的小東西,兄弟倆的心情平複下來,小心翼翼地轉身,聽著外麵的動靜,“奇怪,他好像進不來。”
“外麵的門明明鎖著,他直接進了天井,可是卻突破不了這道門,看來,咱們老祖宗還留了一手,這廳堂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進來的。”寧一羽蹲下,看著兔子:“你會保護我們的,是不是?”
兔子抬起頭,眼睛似血紅,馬上重新埋下去,寧一羽遲疑著,伸手撫過它的皮毛,好軟!
寧一博也蹲下,兄弟倆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說道:“但願他們沒事。”
兩人一時惆然,寧一羽突然笑了,卻是份外苦澀:“從小到大,我們總是不省心,姐姐就像個大家長,一直照顧我們,可是,我們也拴住了她,明明才十八,卻老氣橫秋。”
“所有人寫給她的情節,她從來不看一眼,當然,也是我們在背地裏搞鬼,捉弄了那些人。”寧一博說道:“唉,身為哥哥,我以為也要像姐姐一樣,管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