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媽媽的病都還沒好呢?”一名十七八歲的美少女走在奇寶街上,身邊卻是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
“妍妍,醫生治不好你媽媽的病,不代表沒人治得好,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許多奇人異士的,我們來這個地方轉轉,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讓我們給碰上了。”中年男人開口解釋了一句。
美少女正是張大牛的同班同學蘇雪妍,中年男人則是蘇雪妍的父親蘇行忠,隻是此時蘇行忠戴了一頂帽子和一副墨鏡,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其實還是海州市市長。
一聽蘇行忠說奇人異士的事情,蘇雪妍頓時有些受不了,“我說老爸,你好歹也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老是什麼奇人異士的,我都懷疑你以前的書是不是白讀了,醫生都治不好的病,能有什麼奇人異士治得好?我看這些所謂的奇人異士八CD是騙子。”
“妍妍,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蘇行忠搖了搖頭,“以前我也不相信什麼奇人異士的,可是幾年前昆侖山的虛懷真人來過一次海州市後,我就對此深信不疑了,奇人異士確實八成是騙子,但是有些還是有真本事的,就像那個虛懷真人。”
“既然這樣,你怎麼不找虛懷真人來幫媽媽治療?”蘇雪妍吐了吐舌頭,心中卻有些鬱悶,媽媽得了絕症,海州市醫生來了治不了,爸爸不去找更好的醫生,竟然一個勁地相信什麼奇人異士,真不知道怎麼說他才好。
“虛懷真人早就離開海州市了,而且她現在遠在昆侖山,願不願意出來幫我們還真不好說,若是實在不行,恐怕我也隻好親自去求她了。”蘇行忠一邊說著,一邊還歎了口氣。
蘇雪妍不禁很是無語,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老爸是不是封建迷信根深蒂固,一個國家公職人員竟然迷信到這份上,恐怕也是第一人。
“咦!警車怎麼來了?”蘇雪妍忽然發現了不遠處的警車,不禁驚咦了一聲。
“可能是有騙子做得太過分被人舉報了吧,畢竟製度不夠健全,有騙子想要濫竽充數也是正常。”蘇行忠搖了搖頭,並沒有當一回事。
蘇雪妍有些好奇地上前兩步,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是張大牛!而且張大牛還被拷上了警車,這是怎麼一回事?
“爸,那是我同學,警察怎麼把他給抓了?”蘇雪妍一指張大牛的方向,心中卻很是無語,這張大牛果真是不學無術,竟然也來這種地方,看來自己借錢給他就是最大的不應該。
“嗯?”蘇行忠疑惑地朝著蘇雪妍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警車已經呼嘯著開走了。
坐在警局審訊室中,張大牛不禁很是鬱悶,自己賣個東西容易麼?站了一個下午無人問津不說,剛有人來問一下價格,竟然轉眼就打電話舉報他,看來這地球果真比他想象的還難混。
“姓名,性別,年齡,民族..”麵前坐著一男一女兩位警察,此刻正進行著嚴厲的審訊。
“張大牛,男,十八歲,漢族..我不是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麼?你們到底想怎樣?”張大牛簡直無語,甚至懷疑這兩個家夥是不是故意要消磨他的耐心。
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女警開口說道:“張大牛是吧?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是海州一中高三一班的學生,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你不好好在家複習,卻出來坑蒙拐騙,對得起你父母麼?”
“我沒有父母。”張大牛搖了搖頭,心中暗暗腹誹,那些真正坑蒙拐騙的你們不抓,偏偏要抓我這個賣真貨的,你們這些家夥也太缺德了。
那女警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資料上麵確實沒有顯示張大牛父母的名字,難不成這張大牛是被他表姐撿來的?
“我沒跟你說你父母的事情,現在我們要跟你談的是你騙人的事情。”女警一邊說著,一邊將桌子邊上的拐杖拿起來,“就這根烏漆墨黑的木棍,你竟然要人家一萬塊錢,到底是誰教你這樣騙人的?”
“我什麼時候騙人了?”張大牛氣不打一處來,“這根拐杖就是有我說的那麼神奇,比真金白銀還真,你以為我得到這根拐杖就那麼容易麼?我也沒讓他一定要買,不買就不買嘛,幹嘛還要將我帶到這裏來?我看你們就是一幫愛多管閑事的家夥!”
“張大牛同誌,請注意你的言辭!”那位一直負責做筆錄的男警終於看不下去了。
“我說錯什麼了麼?奇寶街不就是讓人買賣奇寶的地方麼?就算我賣的東西是假的又能如何?大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們管那麼多幹嘛?”若不是顧忌這裏是警局,張大牛甚至都想直接跳起來和這兩個人大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