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巧悅頓時愣住了,感受到段千勒的目光掃過來,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原來張大牛分明就是想來個轉移仇恨,將段千勒的仇恨部分轉移到她的身上。
剛剛準備拒絕,張大牛卻再一次開口道:“我知道巧悅師妹一定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事實上當初我也沒有考慮那麼多,一起都是我的錯,我也想借此機會想巧悅師妹道歉,如果巧悅師妹實在不想接受我的道歉也無妨,反正我的心意已經帶到了。”
黃巧悅頓時憤怒不已,張大牛果真有兩把刷子,這分明就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如果她收下張大牛的東西,那說明她確實是和張大牛同流合汙,一起害死孫化嚴。
但是如果她不接受,人家張大牛也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不接受根本不是因為孫化嚴的事情,而是當初的事情她還沒原諒張大牛。
或許她可以辯駁說孫化嚴的事情根本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又有誰會相信?
正在她不知如何回答之時,許誌風卻直接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巧悅你就收下吧,當初的事情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一切也怪不得張大牛。”
“謹遵師父之命。”黃巧悅雖然巴不得將張大牛殺了,卻還是趁著許誌風給的台階將那把噬滅槍收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自然讓段千勒非常不爽,原先他還對黃巧悅印象不錯,沒想到張大牛能擊殺孫化嚴竟然還有黃巧悅的因素存在。
雖然張大牛和孫化嚴比鬥所用的招式對在場的人來說都清清楚楚,但是若說法術強大就能無視修為之前的巨大差距,這個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唯一的可能就是,孫化嚴在比鬥的過程中遭到了張大牛的暗害,而且這種暗害還很有可能是透過屏幕無法看出來的。
若說真的有可以暗害孫化嚴而透過大屏幕卻根本無法看出來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就憑張大牛應該不可能輕易拿得出來,反倒很有可能是黃巧悅拿出來的。
黃巧悅是許誌風的真傳弟子,這是誰都知道的,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將這個仇記了下來,若是他日有機會,就算黃巧悅是許誌風的真傳弟子,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為孫化嚴報仇。
現在不能動張大牛和黃巧悅,但是這種事情根本不著急,早晚有一天能將張大牛和黃巧悅兩人弄死掉。
想到這裏,段千勒向許誌風施了一禮,告辭一聲,帶著一臉憤恨轉身離開。
許誌風自然看得出段千勒的不爽,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當一回事,隻是看了一眼段千勒的背影,接著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天外台的比鬥已經結束,我希望大家今後能好好修煉,爭取也像大牛師侄一般成為真正的強者。”許誌風轉身向前來圍觀的芒火宗弟子吩咐一聲。
眾人雖然還想留下來向張大牛請教關於修煉的問題,但是許誌風已經有了吩咐,因此也不敢多做停留,紛紛散了開來。
隻是片刻功夫,眾人已經全部離開,隻留下許誌風、黃巧悅、淩道散以及張大牛四人,張大牛也重新回到了淩道散身邊。
“今天的決鬥實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看來我們芒火宗很快也將會有一名天才崛起,不管怎樣,今後好好加油,幾個月後的大比,我希望你能為我們宗門爭光。”許誌風又對張大牛說了一句,這才帶著黃巧悅迅速離開。
“幾個月後的大比?這是什麼比賽?”張大牛有些疑惑地看向淩道散。
“是無涯宗組織的大比,西玄洲所有的五星宗門和六星宗門都要參加,而且參加大比的弟子修為必須在金丹期。”淩道散歎息一聲。
“這樣啊。”張大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參加這個大比有什麼好處麼?”
“好處多著呢,不止是獲得前幾名的人,就連前幾名的人所在的宗門都將大大得利,這些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你現在雖然隻有金丹一層,但是再修煉幾個月,想要參加那個大比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淩道散緩緩解釋道。
張大牛也不再多問,隻是很快他便想起什麼,急忙詢問道:“剛剛你在歎息什麼?”
“我想我和裘師弟恐怕要有大麻煩了。”淩道散有些悲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