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當然是吃飯了,順便喝喝茶。怎麼,不介紹一下?”老人將目光投向上官淩霜接著又轉到鬱靜身上。
“光顧著驚喜了,你看我這記性!”上官淩霜做恍然大悟狀拍了拍自己腦袋,然後開始替兩人做起介紹來。
“這個是鬱靜,這個是林鷺洋林教授。林教授可是T大好不容易才請來的”
“您好,林教授,我叫鬱靜。”鬱靜微笑著伸出手。林鷺洋笑著回握,輕觸之後便鬆開“小姑娘不錯,上官啊,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早下手啊?”
聽他這麼問鬱靜頓感奇怪,她詫異的問“林教授,你怎麼不問他我是不是她女朋友?”整個一下午所有見到的人幾乎都是用同樣的表情問同一個問題,突然有人不問了她倒感覺奇怪了。
“想知道?”
“嗯!”
“那你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林鷺洋故作神秘,像是老頑童一樣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可是還餓著肚子呢!”
聽了這話鬱靜立刻叫服務員搬來一把椅子,順便添上一副碗筷。待一切收拾妥當就座之後,鬱靜便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林教授,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她女朋友的?”
“真想知道?”林鷺洋那張布滿時間痕跡的臉上一臉的高深莫測。
“嗯”鬱靜忙不迭的點頭,這一刻所有的煩惱好像都被拋卻到了九霄雲外,隻剩下了滿心的好奇。
“你無名指上戴的那個應該是結婚戒指吧?”嗯,佛手絲的火候還不錯,不過好像有點鹹。
“就這麼簡單?”鬱靜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手指上的結婚戒指。
“嗯,就這麼簡單。”這個雞肉切的好像不太對,有點塞牙。
“我是結婚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和他偷情的?”為了蒙住這個看上去很睿智實際上也很睿智的老頭,鬱靜一咬牙連偷情兩個字都用上了。
老人家似乎食量都比較小,林鷺洋隻吃了幾口菜便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茶之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相信上官不是那種會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假如你們真是偷情的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吧?”他故意把偷情這兩個字咬的很清楚,鬱靜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林鷺洋笑笑繼續說道“一般人偷情絕對不會來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這裏雖然環境不錯,不過可不適合偷情,適合偷情的應該是那種咖啡廳、酒吧、酒店那種有包廂或者房間的地方。退一步說你們真的來這種地方偷情的話,你們的樣子也不像啊,你見過哪對偷情的像你們剛才那樣埋頭吃飯,誰也不理誰的。我看你們不像是偷情,倒像是分手。”
這一席話下來足足說了有七八個偷情,鬱靜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她現在恨死自己了,剛剛什麼不好說非得說那兩個字,不過她對這個答案倒是服了,這個林教授腦筋轉的還是蠻快的,不過也對,教授嘛腦筋不好使的話怎麼念那麼多書。聽完這段話滿足了對剛才那個問題的好奇之後她又開始對林教授本人開始感興趣了,“林教授,您也在T大授課?那您教的是什麼科目啊?”直覺上鬱靜認為他應該是教文學或者是哲學的,不過就直覺來說上次在上官淩霜的專業上已經出過一次錯了,所以她對直覺這個東西一向不太信任,有等於無。
“我是教……”
這時,一旁很久沒有說話的上官淩霜突然說話了,一邊說一邊往兩人碗裏夾菜,“鬱靜,林教授,你們先等等聊,來來來,先吃飯不吃一會兒就都涼了!”
“少等一會兒沒問題的,林教授您是教什麼的?”
“嗬嗬,我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官淩霜再一次打斷,他拿起茶壺給三個人的茶杯填滿水,舉杯道“來,我們慶祝一下吧?”
不滿他一再打斷的鬱靜端起那杯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推到一邊,“淩霜,你先別搗亂好不好!”相對於她的生氣,被打斷說話的林鷺洋卻一點都不生氣,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上官,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既然你想幫她就得告訴她實情,她又不可能永遠不知道。與其讓她以後自己知道而對我們產生懷疑還不如現在就告訴她。”
鬱靜聽的莫名奇妙的,什麼知道不知道,告訴不告訴的,正要開口問,林鷺洋卻先說了出來。
“其實,我是教心理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