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尹似乎覺察到趙雨的異樣,問道:“趙大哥,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趙雨微微一笑,說:“也沒什麼,隻是我一個好友好多年沒見了,感覺他變了很多。”
“人都是會變得嗎?”小尹帶著滿臉的疑問,向趙雨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變!”趙雨搖搖頭,滿臉的不自信。歲月的流逝,會讓人變成自己原來最討厭的人,這一點也不奇怪,可是在他們兩人看來,這似乎很不可思議。
“趙大哥,無論今後發生什麼,小尹都不會變的。”小尹稍稍想了一想,認真的對趙雨說。
趙雨望著小尹的小臉,發自內心的笑了,說:“我也不會變,至少對你永遠都不會變。對了,我不是還答應你:帶你去吃遍天下糖葫蘆嗎,到時候再看遍天下美景。”
小尹臉頰微微一紅,稍稍有些羞澀地說:“這些你還都記著呢,我當時也隻是說說而已的,趙大哥你就不要笑話我了。”
“我可沒有笑話你,我說的都真的,待三清大試一過,我就向師父提出下山遊曆,來陪你去嚐遍天下糖葫蘆。”說著說著,趙雨都忍不住笑了。
小尹看著趙雨的笑容,心裏十分甜蜜,有些疑慮,又有些擔心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很少說謊話的!”趙雨信誓旦旦的說。
“哦?”小雨有些奇怪,“為什麼說你自己很少說謊話呢?我常常記得別人都是說:‘我從來不怎麼怎麼樣的’到你這裏,反倒成了,‘我很少說謊話的了’。”
趙雨傻傻一笑說:“有時候,我也說過一些謊話,有些是為了救人才說謊,有些是為了安慰別人不要太傷心才說了句謊言。”
小尹聽到此處,‘咯咯!’笑了出來:“趙大哥,你真是與眾不同。”
“嗯!我的確是與眾不同啊,比如說和別人比起來就太笨了!”趙雨自侃說。
“我倒不覺得趙大哥你有什麼笨的地方,我倒覺得你十分可愛。”小尹笑嘻嘻地說。
“啊!”聽到此處,趙雨卻哭笑不得,稱:“小尹,你這詞兒用的,我怎麼又跟可愛聯係上了呢?”
“本來就是嘛!……”聽到趙雨這般言語,小尹笑著說,可話說了一半,便不再繼續,欲言又止。
看著小尹緋紅的小臉,便不再追問,便說道:“我們別在這兒坐著了,現在天太涼,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趙大哥,你要走了嗎?”小尹抬頭問道。
“不!”趙雨忽然笑嘻嘻地神秘說道,“我昨日發現了一處漂亮地方,不然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小尹當即答應。
兩人遂禦空離去。
其實趙雨所說的漂亮地方,不過是小竹峰而已。似乎玉清門當中的眾人對小竹峰所知頗少,尤其是年輕弟子大多隻知道個名號,根本從未踏足過此地。所以這小竹峰也是這玉清門的清淨之地。
趙雨帶著小尹穿過山間雲霧,在雲端自由自在地飛翔,一時間像是忘記了世間所有的煩惱。然而趙雨卻沒有從玉清門山門而入,再轉至小竹峰,而是沿著落日峰南麓,直飛小竹峰。
在進入小竹峰南麓之後,情況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趙雨和小尹飛到了小竹峰和落日峰之間的時候,卻見兩座山峰峰頂發出了淡淡的紅色奇異光芒,起初兩人還覺得十分好奇,驅動仙劍湊上前去,可那些紅芒,便很快消失了。
亮芒消失之後,小尹不經意間瞥見腳下如海洋一般的大片竹林,鋪滿整個山坡,風吹飄搖十分震撼。不禁歎道:“趙大哥,這就是你說的漂亮地方嗎?”
“正是,小尹,你看這怎麼樣?”趙雨笑了笑說道。
此時趙雨和小尹心情好得很,也懶得再去理會那些奇怪的亮芒,便徑直下到地麵上來。
茂密林間,落葉簌簌,不少竹葉微微枯黃落在地麵之上,鋪了厚厚一層,踩上去‘沙沙!’作響。小尹麵帶悅色,緩緩說道:“趙大哥,你看著山間林間多美,若是能在這竹林中建一座小屋,一起相守,一起白頭,一定非常幸福。”小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像是自我陶醉一般。
小尹此言一出,趙雨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趙雨似乎知道小尹指的是自己,但心中卻無法肯定,那份忐忑卻怎麼也揮之不去,總也不敢再進一步。
“趙大哥,你說是嗎?”小尹回過頭來,望著趙雨,眉目之間滿是深情。
趙雨深吸一口氣,說:“小尹,我……”
趙雨話還未說完,隻聽空中遠遠傳來渾厚之聲:“你們是何人,為何闖入我玉清門小竹峰!”
兩人一怔,隨即抬頭向空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