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無可退,已經撞到門邊。這時,一雙有力的雙手扶住我,我回身望,是李翌。
李建允看到了李翌,本想說些什麼,卻被李翌先開口:“父王,孩兒的事情,孩兒自有分寸。還請您先回。”
看著李建允落寞離開的背影,有幾分蒼老,沒有以前的英挺。我竟然覺得有幾分感慨,可是這份淡淡的思緒轉瞬即無。
一人手執著簫,站在亭子外,看著皎白的月色,神情有些憂鬱,嘴角卻掛著淺淺的笑容。
“終於,我可以放下一些東西。現在,我會做些不讓你失望的事情。”他喃喃自語,語氣篤定。回答他的隻有清風明月……
月色下,清風中,他的身影在拉長,看著他的背著我站著,我覺得有些心酸。曾經的良友知己,此刻莫非已經是陌路了嗎?
我們對視了很久,他除了進來時候說了句話,就再也沒說話。這樣的局麵顯得有些尷尬,我淡淡的對他說:“坐吧,我先給你倒杯茶。”
當我將茶遞給他後,他啜了一口,就將杯盞放在一旁。他望著我,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卻始終沒見他開口。
“不知找我有何事?”曾幾何時,我和他無話不談,是最好的朋友和知己。可現在,竟然無話可說了嗎?
文軒遲疑了一會,隨後說道:“你真的沒事了嗎?當你讓徐風去牢中放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意外。霏暄,此番我來隻是想看看你,絕無其他。”其實我心裏一直很擔心你,這話他並沒說出口。
我黯然的垂下頭,當再抬頭時,已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已安然無恙,多謝關心。日後若無事,還是不要再見了。”這是下逐客令,我的手不安的交叉放在一起,文軒,希望你明白,我有我的使命,已經不是那時的我了。
他的神色微微一暗,卻沒多說什麼。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包藥,輕輕的放在桌上,“記得服用,對身體有益。保重。”
在心裏,我追加上一句,若有緣,日後自會相見,你也保重。相逢何必曾相識,知己無奈成路人。
那時候,仍然記得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麵。本以為上官文軒這個人已經在我生命中離開了。可是,卻又相見了。
我走到他身前,沒來由的一陣惱火,我大力的拉過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的說:“上官文軒,我們還是知己。”
“謝謝你,霏暄。”他冷漠的眼神蘊上了一抹感激的異彩,他的手很溫暖,我們彼此就這樣的握著。除此以外,再沒說過話,他就離開了。
至少,你讓我知道,我身邊還有一個知己。文軒,謝謝你!我坐在湖邊,看著湖麵,久久不能平靜。也許是心裏有太多的事情都藏著,一直以來都是在偽裝著自己,所以也會累。
當徐風渾身是血的跑來,我才知道事情不妙。“你怎麼受的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為何,院裏來了很多殺手。估計是李銘澤派來殺李翌的。”
我一聽就心亂了,忙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李翌怎麼了,他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徐風的神色有一絲不自然,“公主莫非很擔心他?”
我避開他的眼神,忙轉過頭說:“我隻是擔心他死了,我不能親手處置他。”
“他去了濟世會,並不在院裏,公主大可以放心。隻是現在,我們該去哪裏呢?”
“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先回去,給你看下傷口。”說完,我走到他身邊,扶著他,慢慢的走。
李翌此刻在一處毫不起眼的農屋裏,他細心的將桌子和椅子擦得幹幹淨淨,甚至做了一頓美味的佳肴。
這裏很安靜,隻聽得到蟲鳴鳥聲,門外是一片花海,此時是紫色的一片。其實還有別的花,白玉蘭花,梅花等等。往前走走就是一條小溪,溪邊有陡峭的石壁,瀑布不斷的流動著。
屋子雖然簡樸,裝飾可十分的雅致。牆上掛著一幅梅花圖,淡雅精美。竹屋裏放著一張雕花床,鋪著上好的絲綢被褥。用描繪著清雅蘭花紋的屏風隔開。屏風的後麵是紅木桌椅,桌上放著上好的青花瓷茶具,剛好可以看到窗。夜晚也可以品茗看月色,足見主人下了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