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做撒嬌行為,夏笑也受不住。

她紅著臉不再糾結昨夜的事,道:“奴婢給姑娘煎藥了。”

“嗯嗯。”唐嫋衣搖晃發髻上的小鈴鐺,嘴如同染了蜜糖:“謝謝好夏笑姐姐。”

“姑娘又打趣奴婢。”夏笑紅著臉旋身去端藥。

喝完藥後,夏笑出門與姐妹玩耍。

唐嫋衣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的吊椅上,仰頭透過翠綠的樹葉看天。

春猶淺,花苞驚上春,日頭令人昏昏欲睡。

看了一會兒,她合衣抱臂地躺在吊椅上小憩,恍惚做了個稱得上詭譎又香豔的春.夢。

竹林之中被霧氣籠罩得模糊不清,少女坐在石階上支著尖尖的蒼白下頜,腳邊是顏色鮮豔的赤貂在懶洋洋地打盹。

她像是在等人回來。

等了許久,竹林中才響起青年的聲音。

“嫋娘。”

她抬起眼睫,看著雪月袍的青年緩緩拾步至她的麵前,蹲在她的腳邊,神色溫柔地抬起她的臉。

“嫋娘跑得真快,險些我就抓不住了。”

他的身上染著血味兒。

她無論聞了多少次還是不喜歡這股味道,甚至是厭惡,所以別開了他的手。

青年無奈輕歎,站起身朝著另外一邊,焚香沐浴。

待到出來時候,她依舊支著下頜坐在石階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年沒有絲毫詫異,拾步至她的身邊,彎腰將她抱起,不慎碰到了她的腿。

她忽然起了劇烈的情緒反應,伸手用力拽住他的長發,聲線沙啞:“你想要做什麼!”

青年對她搖頭,“別怕,這裏隻有我,沒有誰能看見,外麵追來的人企圖搶走你的人我也都殺了。”

殺了那些看見她的人,所以才全身是血。

她沒有再說什麼,垂著頭身子輕輕地顫著,周身的氣息像是厭棄又像是放縱。

青年低頭掠過她,抱著她繼續往前麵走。

行至內屋,將她放在榻上,伸手勾開她身上單薄的春衫。

剛至肩頭,她忽然握住他的手,仰頭看他。

青年頓了頓,對她拒絕:“不行。”

不行,那她便不想。

她攏住被拉開的上衣。

青年輕歎,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所以在夢中她咬了青年□□,而他壓抑又克製的喘息極其色氣。

視線朦朧中,她似看見清冷得高不可觸的那雙眸中不再平靜,渙散、遲鈍、身子敏感地顫至極致,像是被玩弄得遍體鱗傷。

那是季則塵的臉。

都這般反應了,他卻不曾推開她,反而攥住迤邐在地上的雪白衣袍,濃密卷翹的眼睫上沾著潮潤,似要哭了。

聖潔被強行玷汙的香豔,得令她心中越發產生難以言喻想要欺負他的感覺,下手便越發不知輕重,甚至真的將人欺負哭了。

那張高不可攀的臉上布滿忍耐的情.潮,清冷的眸中帶著渴望,乞求又縱容地望著她。

最後她將人險些玩壞了……

夢境過於真實,導致她從吊椅上翻滾在了地上,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醒來後她先是雙頰滾燙地坐在地上發呆,許久後才回過神忍不住捂住臉,連想都不敢去想那個夢。

第一次做這樣的夢。

可……她的夢大多數都會成真,這個夢讓她簡直覺得荒唐。

必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