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經過一夜大雨的洗禮,萬物透出一股別樣的生機,花草瓣葉上晶瑩的露珠,埋首在草地充饑的小兔,在湖邊舔著溪水解渴的鹿羊,都讓人忍不住讚歎生命的奇跡。
在加隆山脈外圍邊緣地帶,一處安靜茂密的樹林裏,一塊巨大的青苔岩石縫隙,隱藏著一個無人可知的洞穴。
入口縫隙處折射進來的一小道光亮,隻照亮了一部分洞穴的景象,其他地方昏暗無光。
借著微亮的光明,可以看到五個男人靠在一堆篝火旁邊,其中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黑發青年,斜躺在一塊岩石上,隨意翻著手上的銀色書籍,時不時平靜的眼神斂起火熱的亮光。
躺在黑發青年旁邊的是一個身穿華麗,體態圓潤的小胖子,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黑發青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勇氣開口。
黑發青年突然合上書籍,目光視線直盯著小胖子,冷然道:“喬治,你想要說什麼?”
小胖子喬治深吸了一口氣,鼓起最大的勇氣,手指向一個地方,勉強結巴道:“伊凡,你你看,那個個人,都快死了,你有辦法的話,就救救他吧。”
順著喬治手指向的地方看去,隻見一個臉上一條長長刀疤的壯實大漢不知死活地躺在一塊光滑的磐石上。
刀疤大漢皺著眉頭,一張白得不似活人,嘴裏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而在大漢身旁,一個一丈高大如同一座小山,蹲在刀疤大漢身旁,雙眼通紅微腫,想必是剛哭過一場,男一個鷹眼中年大漢沉默無聲,隻有那緊握不住顫抖的雙手,才看得出他極為不平靜的內心。
躺在磐石上的刀疤大漢,身上最嚴重的傷口是靠近心髒的一道傷痕,像是被什麼野獸鋒利的爪子劃破,深可見骨,雖然經過很簡單的止血處理,但效果明顯不怎麼有用,傷痕依舊在不停流血。
黑發青年掠過刀疤大漢的傷口,聳聳了肩道:“他的傷口怕是已傷心肺,隻靠普通的止血草根本就沒有辦法止血,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不知為何,黑發青年的聲音很大,大得好像不是對身旁的喬治說,反而是對不遠的某個人說。
鷹眼中年大漢渾身一顫,霍然站起身,恭敬地走到黑發青年麵前:“尊敬的伊凡先生,能夠跟在一位強大高貴的法師身邊,想來你不是那位法師的弟子,就是一位準法師的法師學徒,你的學識和高貴誤若置疑,而與你學識高貴匹配的仁慈善良肯定也不可缺,托馬斯能否懇求你,救救我的小隊長哈姆。”
聽著這一大段伏低讚美的話,黑發青年臉上表情很受用,但說出的話卻平靜無比:“首先謝謝托馬斯先生的讚美,但讚美歸讚美,救治哈姆隊長的辦法,我的確有,不過,這個辦法可是需要我用生命來冒險,花出這麼的代價,那我有什麼好處?”
額,托馬斯額頭上冒出冷汗,沉穩老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處,可以給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