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放眼整個大雍朝,老夫的醫術也是首屈一指,老夫自幼師承名醫,行醫三十餘載,救人無數,你不過雙十年華,怕是連草藥都沒認全,就說醫術遠在老夫之上,未免也太目中無人,過於自負囂張了吧。”
顏夏麵對這樣的質疑早就不生氣了,大家用實力說話好了,到時候該打臉的打臉,該磕頭的磕頭,她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半點畏懼。
“趙太醫你瞧你疾言厲色,哪裏還有半點名醫的樣子,你心裏恐怕在嘲諷哀家一個女人能有什麼真本事,無非是嘴皮子厲害罷了,既然如此,那你就看著,哀家如何把宸貴妃治好。”
顏夏又開始和皇上談條件:“皇上,我要是治好了宸貴妃,你得答應哀家一件事。”
謝君淵狹長的眼眸泛著幽光,似是想到她要求什麼,薄唇輕啟:“除了赦免舒常在出冷宮,其餘條件隨你開。”
顏夏一噎,被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氣的胸脯上下浮動,幹脆釋放天性懟了回去。
“你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啊,蔓蔓把你咋了,不就給你下了點藥嗎,你個大男人至於這麼小氣嗎。”
屋裏一片寂靜,趙太醫恨不得把頭埋在地底下,宸貴妃也一臉茫然,屬實被太後的舉動給嚇到了。
謝君淵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兩人絕對有問題,亦或者說,她們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舒蔓和顏夏,顏丞相的大女兒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會什麼醫術。
“太後,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朕立馬賜死舒常在。”
顏夏變臉也特快,立馬裝作懵懂無知的模樣:“皇上,剛剛大腦突然不受哀家的控製,我沒有亂說什麼吧。”
謝君淵嘴角一抽,這人還真是能屈能伸,冷漠開口:“你剛剛罵了朕,作為補償,朕罰你將宸貴妃的病治好。”
顏夏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
“行了行了,我治就是了,不過你得和哀家保證不能讓蔓蔓受傷。”
救不出來,起碼得保證生命安全。
謝君淵也知道不能把人給逼急了,也鬆了口:“隻要你能治好,朕留她一命又如何。”
顏夏也不再墨跡,開始替宸貴妃治病,麵帶嚴肅,詢問她基本病況後,對她的情況有了初步的認識。
“宸貴妃,你放心,病情還沒那麼棘手,能治!”
宸貴妃對顏夏有種莫名的信任:“太後娘娘盡力就好,臣妾都聽你的。”
顏夏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最喜歡聽話的病人了,不像有些人非常執拗,你不讓他幹什麼,他偏要唱反調,結果犯病了,又說醫生技術不行。
“趙太醫,你之前給宸貴妃開的什麼藥,哀家看看藥有沒有問題。”
趙太醫剛剛聽到顏夏詢問病史時,就感受到了她的專業性,甚至自己沒注意到的細節她都注意到了,人都是慕強的,尤其是漫無止境的醫學。
趙太醫收起了自己的傲慢,將自己的藥方雙手奉上:“太後娘娘,您看這藥方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