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足飯飽,這些人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再次回到了鬥狗場。
該押賭注,還是押賭注,鬥狗還在繼續,可賈思邈和秦破軍的心思卻不在這兒了。這裏的賭注,每一注最少是十萬塊,賈思邈給了張兮兮、陳宮、李二狗子一百萬,讓他們三個參謀著,隨便下賭注,輸贏就是圖個樂嗬。
而秦破軍也很是豪爽,直接拿出了兩百萬交給了劉爺,他是玩狗的行家,再有蕭七煞和王貪狼在旁邊參謀,盡管下注就行了。
劉爺有些受寵若驚,玩狗的人懂狗,可越是懂狗的人,賭起來就越是小心謹慎。因為,別人圖的是樂嗬,而他?圖的是錢,這就是差別。
秦破軍問道:“賈少,藍姐事兒是怎麼回事啊?”
賈思邈憤恨道:“這件事情,就是霍家人幹的。”
其實,不用賈思邈說,秦破軍也知道藍萍跟霍東升有一腿。那個水雲間酒吧,就是霍東升投錢搞下來,交給藍萍的。現在,事情敗露,霍東升就沒有露麵了,而是她的老婆曲江豔直接出麵。這女人在省裏有人,很霸道和潑辣,當即讓霍陽上去,將藍萍給****了,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賈思邈就不知道了。
秦破軍臉色陰沉,問道:“藍姐傷得怎麼樣?”
賈思邈道:“不堪目睹,相當淒慘,是我將他醫好,然後救走的。”
“謝謝你了。”
“應該的。”
“那……霍陽呢?前幾天,他遭人格殺,是不是你幹的?”
這件事情,霍恩覺也猜測是賈思邈幹的,可他沒有證據。賈思邈當然不會跟秦破軍說了,藍萍去了東北,沒有任何的消息,也就沒有對證,賈思邈就是再說謊話,也沒有人能拆穿。現在,他跟秦破軍的關係不錯,不等於是以後的關係也不錯。
萬一,秦破軍跟霍恩覺說了呢?那豈不是將他給陷害了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做事留個心眼兒總是沒有錯。
賈思邈憤恨道:“我倒是想將霍陽給殺了,可還沒等我下手,就讓黑刀的人將霍陽給殺了。唉,我給藍姐的那些錢,都讓她給黑刀了。”
秦破軍道:“哦?你的意思是藍萍用你給她的錢,她雇傭了黑刀的人,來做掉了霍陽?”
“對,就是這樣。”
賈思邈點點頭,又歎聲道:“藍姐這個人,很講義氣,她是怕連累了我,才沒有用我,而是花錢雇傭了黑刀的人。”
秦破軍道:“唉,當時我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否則,我非做掉了霍陽不可。”
賈思邈看了眼坐在鐵籠子對麵看座上的霍恩覺,淡淡道:“如果閻王爺不讓小鬼推磨,小鬼敢這麼做嗎?我是跟霍家人卯上了,如果秦大少真的有這份心思,咱倆就聯手,敢霍家一票。”
等著一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
南江三少,誰不想著壓對方一頭啊?秦破軍拉攏了賈思邈的意思,就是希望賈思邈能夠幫助他,幹翻了其他的兩家。現在,都沒有用他自己提出來,賈思邈就先提出來了,正中他的下懷。
其實,你利用我,我又何嚐不是在利用你呢?誰都不傻子,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隻不過是沒有點破而已。
越是幹脆,就越是表現得有誠信。
秦破軍眼神炙熱,問道:“怎麼幹?”
賈思邈苦笑道:“我對南江市的形勢不太熟悉,還是你來拿點子吧。你說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我覺得,幹霍家最賺錢的場子最好。”
秦破軍點頭道:“對,要幹,就給他來個狠的。東升集團最賺錢的場子,一個是南城區的香江家具城,還有一個是二十裏地之外拉貝村的采砂場。咱們兩個聯手,把這兩個場子都搞下來。”
“家具城和采砂場?”
賈思邈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這樣吧,咱們兵分兩路,我來幹采砂場,你來幹香江家具城,需要對方幫忙,都不能含糊。你看怎麼樣?”
這樣當然是最好了,秦破軍笑道:“好,那咱們就這麼幹了。”
兩個人握了握手,一笑盡在不言中。
在對麵的霍恩覺,哪裏知道他倆的陰謀啊?就這麼三兩下,就把霍家給瓜分了。相比較霍家,秦破軍根本就沒有將賈思邈放在眼中。霍家家大業大的,而賈思邈,隻有一個小酒吧,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隨時,他都能幹賈思邈一票。
霍恩覺?秦破軍的嘴角上揚,也沒有將他給放在心上,他真正忌憚的人,是霍家的霍老大,也就是在華東軍區當兵的霍恩廷。這個人心思縝密、膽大狠辣,而霍恩覺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花花大少,跟霍恩廷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