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覺急了,扯著嗓子,喊道:“上啊,上啊。”
張兮兮在旁邊,叉著腰,手指著霍恩覺,叫道:“小黑,咬了他,讓他當不成男人。”
周圍的這些男人一愣,然後都把目光落到了霍恩覺的身上,都是憋不住的笑。霍恩覺的臉都綠了,這丫頭是咋回事兒?這是在鬥狗,你往我的身上扯個什麼勁兒啊。有著鐵籠子擋著,那小土狗能咬到我?真是笑話。
不知道小黑有沒有聽懂,它終於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還打了個哈欠,掃了眼精神緊張的牛頭梗。牛頭梗就更是緊張,腳步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小黑嗷嗷叫了兩聲,牛頭梗嚇得扭頭就跑,就跟遇到了大白天遇到了鬼一樣。
縮回到了鐵籠子中,任憑著那訓狗師怎麼吹哨子,或者是用棍子打,再也不出來了。
“啊?”這些人又都傻了眼,張大著嘴巴,都合不攏了。要說,他們也是鬥狗場的常客,經常過來鬥狗、押賭注什麼的,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人家那條幹巴瘦的小黑狗,隻是隨便地叫了一聲,就把所向披靡的牛頭梗給嚇得縮回到了鐵籠子中,這……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
秦破軍樂的,哈哈笑道:“霍二少爺,怎麼樣?一賠五,我們兩個押了一千萬,你應該陪我們五千萬。哈哈,願賭服輸吧。”
霍恩覺是真急眼了,怒道:“它們兩條狗還沒有咬架呢,我怎麼就輸了?”
秦破軍笑道:“那也好辦,你讓你的牛頭梗出來咬啊?如果三個回合,它都縮在籠子裏麵不出來,就是我們贏了吧?”
“過了三個回合再說。”
霍恩覺走過去,衝著那個訓狗師,罵道:“你是幹什麼吃的,趕緊叫牛頭梗上啊。”
那訓狗師也急啊,他訓了這條牛頭梗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啊?他揮著皮鞭,衝著那條牛頭梗喊叫著,它就像是沒有聽到,縮在籠子內,就是不動彈。在這些人的目瞪口呆和啼笑皆非中,第一局就是這樣結束了。
照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小黑是穩穩勝出啊。
周圍的這些人,除了賈思邈和秦破軍等幾個人,都有些急了,他們押下去了那麼多錢,連個刺激都沒有看到,就輸掉了,哪能甘心啊?狗爺錢百億是不好明說,他們可不管這些,紛紛指責霍恩覺,這是在搞什麼呀?當他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呀?你的牛頭梗也太不頂事兒了,趕緊讓它上啊。
本來,霍恩覺就窩了一肚子火氣,這種事情,是你們說上,就上的呀?你們懂狗語咋的?有些不耐煩地橫了他們幾眼,霍恩覺就大步走到了那個訓狗師的麵前,問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牛頭梗不是一見到犬類,就上去猛咬的嗎?”
那訓狗師苦笑道:“二少爺,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啊。”
“那……那條幹巴瘦、黑不溜秋的狗,是什麼狗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多麼厲害的樣子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沒見過這樣的狗。”
“這也不知道,那也沒有見過,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霍恩覺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怨毒,低喝道:“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牛頭梗狠起來?”
一愣,那訓狗師道:“打興奮劑。”
霍恩覺冷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興奮劑?好,你就給我用興奮劑,要用大劑量的興奮劑,非把那條幹巴瘦的小黑狗給咬死不可。”
那訓狗師道:“二少爺,這是鬥狗行業最為禁止的事情,我們要是這樣幹了,一旦被查出來,事情就嚴重了。”
霍恩覺罵道:“你不會不讓人發現嗎?蠢貨。”
“那……我知道怎麼辦了。”
“事情辦利索點兒,事成之後,我大大有賞。”
“謝謝二少爺。”
那訓狗師走到了一邊的角落,從背包中拿出來了一個很細、很小的針管,剛好是藏在掌心中。猶豫了一下,他又從背包中拿出來了兩支針管,直接一挽手,藏到了袖口中。等到第二回合比賽,即將開始時候,他走過去,將這三支針管的注射液,都注射入了牛頭梗的身體內。
然後,他拍著牛頭梗的腦袋,歎聲道:“牛頭梗,這次就靠你了。”
叮叮!隨著鈴聲,牛頭梗終於是再次走回到了正中間的大鐵籠子中。小黑還是那般模樣,趴在鐵籠子的一邊角落,牛頭梗瞅了瞅,愣是沒敢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