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軍沒有阻攔,商甲舟就危險了。
本來,單打獨鬥,他就不是霍恩廷的對手,而現在的霍恩廷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什麼也不去想了,就是要跟商甲舟同歸於盡。這得是怎麼樣的可怕?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人,一旦連命都不要了,還有什麼能擋得住他?
商甲舟一刀捅出去,想要攔住霍恩廷。誰想到,霍恩廷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加大了前衝的勢頭。噗!刀鋒直接刺穿了霍恩廷的身體,而他,也跟著將商甲舟從樓梯扶手上撞翻,向著樓下摔落下去。
“二哥。”
賈思邈反應極快,上去一把扣住了商甲舟的手腕。在這種強大的慣性下,差點兒將賈思邈也給帶下去。他單手用力抓著商甲舟,愣是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上拽。商甲舟的雙腳懸空,這要是賈思邈鬆手了,他這條小命兒,肯定得交待在這兒。
秦破軍和李二狗子上去,將霍恩廷給亂刀砍殺,然後一起上來,幫忙拽商甲舟。
這一幕,實在是太驚險了。等到商甲舟翻過樓梯扶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滲著汗水,連後背都被浸透了。在鬼門關打了個轉兒,商甲舟是真嚇壞了。
賈思邈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商甲舟搖頭道:“老三,我沒事,剛才……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這條小命兒非交待在這兒不可。”
“二哥,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咱們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我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有危險,而不救呢?”
“這家夥是真夠狠的。”
商甲舟上去又踢了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的霍恩廷幾腳,然後扯腿將他送樓上摔了下去。這樣,他就是摔死的,而不是被砍死的了。在這一刻,商甲舟的眼神中秦破軍的臉上掃過,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狠絕。
你瞅瞅人家賈思邈,多麼仁義道德啊?那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兄弟。可秦破軍呢?巴不得自己被gan掉。那樣,他們秦家在南江市,就是一家獨大了。這人的心思,實在是歹毒、可惡。等以後找機會,非還回來不可。
霍恩廷死了,剩下的這些霍家人更是沒有了抵抗了,一個個士氣低沉,再也沒有了鬥誌。
“投降,我們投降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將手中的刀丟到了地上,雙手抱頭,也跟著蹲了下來。
蕭七煞和商風等人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揮刀劈斬了上去。這樣的場麵,真是殘忍啊,讓人不忍再看下去。人家都投降了,你還砍人家幹嘛呀?賈思邈皺了皺眉頭,衝著吳阿蒙等人打了個手勢,然後道:“大哥、二哥,這回我們幹掉了霍恩廷,剩下的就是怎麼吞掉霍家的股份了。在股市上,你們利用那些散戶,吞掉了霍家多少股份了?”
“差不多有百分之三十五了吧,隻要是再有百分之十六,我們就可以對東升集團控股了。”
“好,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六的股份,是在東升集團董事會成員的手中吧?那就交給我吧,我把那幾個董事會成員給拿下了。不過,收購他們的股份,要你們出錢了。”
“沒問題。”
“那……這兒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和吳阿蒙、李二狗子等人回去了。”
賈思邈等幾個人剛要走,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王海嘯打來的。他按了下接通鍵,裏麵就傳來了王海嘯的聲音,疾呼道:“賈哥,大事不好了,有一群黑衣人衝入了醫院中。他們看樣子,差不多得有一百多人,一個個身手敏捷,估計是青幫的人啊。”
“什麼?”
霍恩廷真是夠卑鄙啊,還留了一手。估計他早就跟青幫的人聯係好了,寧可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趁機將賈思邈、商甲舟、秦破軍等人給引過來。死了又怎麼樣?青幫的人一旦過來,可以將他們一舉都給殲滅掉,一個都甭想活命。
王海嘯道:“賈哥,你就說吧,咱們幹不幹?要是幹的話,我和張栓子等人拿著折疊弩,偷摸地從後麵摸上去,狠狠地**們一票。然後,你和商甲舟、秦破軍等人再從醫院裏麵包抄,咱們裏應外合,一舉將這群青幫的人都廢掉。”
說得容易,真的打起來,就未必是這樣了。
“鯊魚,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的口信。”
掛斷了電話,賈思邈轉身疾呼道:“大哥、二哥,大事不好了,我們讓青幫的人包圍了。他們現在已經衝了上來,見我們給團團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