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江市,相比較商氏企業集團和宏源國際,東升集團還要稍微遜色一些。畢竟,商胄和秦燁在省裏,都是說得上話的人。沒有這樣的政治背景,這對於霍東升來說,很不容易。不過,也由此看出來了,他能夠打拚出這麼一大片江山來,絕對不是運氣。
自從霍恩覺、霍恩廷的相繼被殺,東升集團的股票也跟著直線下降。這對於一個集團公司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在這個關鍵時期,召開這個股東會議,是迫在眉睫的。
霍東升很早就起來了,來到了東升集團的辦公室。呆了有一段時間,這些董事會的股東成員才陸陸續續地趕過來。等到了八點鍾,馬永清和楊雙也都過來了,坐在了辦公室中。這是一個橢圓形的會議桌,這些人圍坐著,氣氛很尷尬、很沉悶。
這也難怪,誰遇到了這一連串兒的事情,誰的心情能好了。他們都知道,東升集團正在處於一種自創業以來,最為艱苦的時期。能度過去嗎?一旦度不過去,他們手頭上的這些原始股都將砸水漂了。
霍東升掃視了一眼在座的這些人,沉聲道:“大家都是跟我霍東升一起打拚過來的,這麼多年的兄弟,我也就不說別的了。現在,我把大家都叫過來,是想說一下關於東升集團下一步的走向……”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啪啪的敲門聲。在場的董事會成員都到了,還有誰會過來?霍東升皺了皺眉頭,還沒等他說話,房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了三個青年。
一個青年笑道:“哎呀,霍老板這是在開會啊?看來,咱們還沒有來晚。”
“是啊,是啊,來早了,不如來巧了,說的就是咱們。”
“咱們也找個位置坐下吧。”
看著這三個青年,霍東升等人的臉上都變了顏色,他冷笑道:“秦破軍、商甲舟,賈思邈,你們想幹什麼?這是我們東升集團的董事會議,請你們出去。”
秦破軍笑道:“就是因為董事會議,我們才過來的。霍老板,你當了這麼年的董事長,也該退位讓賢了吧?”
一個不太高,卻很是結實的中年人挑起來,罵道:“秦破軍,你算什麼玩意兒?這是我們東升集團的董事會議,關你屁事?哪兒涼快,你給我哪兒呆著去。”
“馮爺,你還是這麼有火氣啊。”
秦破軍笑了笑,走了過去。
這個馮爺也是東升集團的董事會成員,脾氣暴躁,性如烈火。霍恩廷、霍恩覺就是讓眼前的三個人聯手給殺了的,他們還想怎麼樣?連公司的董事會,他們都向來攪和,他當然看不過眼了。
看來,樓下的那些保安,估計都遭了毒手。表麵上是進來的賈思邈等三人,實際上進來了多少人,又有誰知道呢?
秦破軍走過去,沒有任何的征兆,突然一腳踹了過去。
馮爺也沒有想到,秦破軍會這麼囂張,猝不及防下,被一腳從椅子上給踹翻下來。還沒等他爬起來,秦破軍抓著椅子,掄圓了照著他就拍了下去。啪嚓!椅子沒碎,馮爺的腦袋也沒碎,卻是流血了。
這下,在場的人都震怒不已,他們全都跳了起來,紛紛向著秦破軍、商甲舟、賈思邈圍攏了上來。
霍東升深呼吸了幾口氣,冷聲道:“秦破軍,你們未免太霸道了吧?大家都退回來,咱們是生意人,豈能打打殺殺的?報警,咱們走法律程序。”
秦破軍就將一份股份資料的複印件,丟到了桌子上,淡淡道:“隨便,既然你們要走法律程序,那咱們就走法律程序好了。我現在是公司的最大股東,既然大家都過來了,咱們就召開會議,對於董事長的重新任免。”
“什麼?”
這些人都睜大了眼珠子,然後他們就把那份資料拿起來,隻是翻看了幾眼,就傻住了。怎麼會這樣啊?難怪這段時間,商家、秦家都沒有什麼動靜,敢情他們早就在醞釀著,對東升集團來這麼致命一刀啊。
刀,就是那麼薄薄的幾張紙,真的像刀一樣,刺入了霍東升的心髒。他是公司的董事長,自然是知道,一旦最大的股東落入到人家的手中,將意味著什麼。也就是說,霍家這麼多年的心血,全都是為他人做嫁衣了。
兒子死了,生意又讓人家給奪走了,霍東升即將變得一無所有。
他就感到心髒一陣絞痛,就不明白了,公司在股市上的散股不過是35%,還有其餘的16%呢,那都是在公司董事會成員的手中。難道說,是在座的這些人中,有人出賣了自己?這絕對是比砍了他一刀,還更是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