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齊少英的電話打來了,問道:“賈少,你們到哪兒了?”
賈思邈笑道:“快了,快到東江市了。”
“下沒下高速呢?”
“下了。”
“好,你們到了市內,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好。”
西江寧家是靠著海鮮市場和船運生意起家的,而東江齊家則是靠著礦石、煤炭等等發跡的。相比較西江市的潮濕空氣,這裏的空氣清新,算是一個多山的城市。連開往市內的國道,都是那種盤山道,不住地繞著“S”形路線。
這種地方,車子不可能駛快。街道兩邊,連個路燈都沒有,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墜入到山穀中。還好,今兒晚上的月光比較皎潔,如水般傾灑下來,給人的感覺還挺不錯。反正,就當做是旅遊了,回到南江市,也是去搞洋河正陽酒和洋河駐顏酒。
在前麵開道的,王海嘯駕駛著的跑車。他是從狼牙特種大隊出來的,別說是車輛了,就算是飛機、坦克,他都能夠駕駛自如。他的車技很好,把個跑車駕駛得又快又穩,要不是時不時地等下賈思邈等人,他早就一溜煙兒沒影了。
前方,又是一個“S”形的彎道。
王海嘯也沒有去想別的,突然一轉彎,閃了過去。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前方竟然有幾塊大石頭,將道路給封堵個嚴嚴實實。這個大石頭的位置,擺放得也是相當有水準,就在轉彎處,要是不留心,還真的很難看到。
實在是太突然了,以王海嘯這樣的反應能夠,都有些措手不及。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猛地一個急刹車,車子橫著甩了出去。蓬!車右邊的側門,結結實實地撞到了石頭上。怎麼會這樣啊?王海嘯立即意識到,這是認為的。
跑車的擋風玻璃全都支離破碎,坐在右邊側門附近的兩個思羽社的兄弟,整個人都撞到了車門上,當場頭破血流,鮮血如注。王海嘯一腳將左邊的車門給踹開,人跟著跳了出去。然後,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火藥玩兒。
情況不妙啊?
他衝著車內的幾個人,大喊道:“趕緊跳車,趕緊跳車啊。”
那兩個坐在車門左邊的思羽社兄弟,趕緊跳下了車,三個人的身子緊靠著石壁,都來不及給賈思邈等人撥打電話了。轟隆,轟隆!爆炸聲音響起,火光衝天,整個跑車瞬間燃燒了起來,那兩個受傷的思羽社兄弟都沒等爬出來,就葬身於火海中。
這一刻,賈思邈等人那輛房車剛剛行駛過來彎道,爆炸的氣浪,將車子前麵的擋風玻璃都給炸碎了。車子立即停下來,可車內就像是被洗劫過的一樣,好多人都受傷了。賈思邈和唐子瑜、於純等人坐在車後麵的床上,正在打牌,有車壁擋著,倒是沒怎麼樣。
怎麼了?
賈思邈等人縱身跳下了車,看到前麵那陷入了火海中的跑車,不禁都驚呆了。王海嘯和那四個思羽社的兄弟都在車上呢,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賈思邈疾步奔了上去,喊道:“鯊魚,鯊魚……”
王海嘯和那兩個思羽社的兄弟,在氣浪的衝擊下,都被掀翻入了旁邊的山穀中。有一個兄弟沒有抓住石頭,當即滾入了山穀中,不知道生死如何。剩下的那個思羽社的兄弟,剛好是李家坳出來的,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了山穀邊上的一棵斜伸出來的小樹,算是僥幸逃得一命。
王海嘯是攀住了一塊岩石,聽到了賈思邈的聲音,他跟著喊道:“賈哥,我在這兒呢。”
賈思邈等人趕緊丟下繩子,將他和那個思羽社的兄弟給拽了上來。還沒等喘息幾下,從四麵八方就傳來了喊殺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從山道的兩側、還有從山壁上的繩子滑下來,還有是趴在深穀邊上的。
他們清一色都是黑衣黑褲,有的胸襟上繡著帶刀的火焰,黃色、黑色,還有幾個是金色的火焰……這是黑刀的人啊?
賈思邈罵道:“唐飲之在不在?我是賈思邈,你他媽-的在搞什麼啊?”
“啊?賈少,怎麼是你們啊?”
從岩壁上,跳下來了一個單手抓著繩子,白衣白褲,白如雪般的青年,神色很是傲氣,正是唐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