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縱酒言歡,讓人不能不生疑。
要知道,現在的東江齊家,遭受到了青幫的不斷打壓,連喘息都費勁了,還有心情縱酒狂歌?再聯想到半路上的劫殺、爆炸,就更是蹊蹺了。
李二狗子低聲道:“賈哥,咱們現在怎麼辦?摸進去啊。”
賈思邈道:“別急,你們看那邊……”
順著賈思邈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到有兩個人,牽著幾條獵犬走了走了過來。邊走著,邊嘀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賈思邈道:“咱們把這兩個人擺平了,問問裏麵的情況再說。”
李二狗子笑道:“這事兒交給我就行了,我來。”
等到那兩個人走近了,李二狗子衝著幾條獵犬發出了幾聲咻咻聲。說來也奇怪了,那幾條獵犬變得很害怕的樣子,畏縮著不敢往前走了。這讓那兩個人就有些奇怪,這是怎麼了?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幾條獵犬上,吳阿蒙和李二狗子縱身跳了下去,一拳一個,將這兩個人給打暈了。
然後,他扯腿就將他們丟到了牆外。
李二狗子牽著那幾條獵犬,衝著唐飲之招招手。唐飲之皺皺眉頭,終於是跳了下來,跟他一起牽著狗。反正,他們就在附近,這兒比較陰暗,也不擔心會有人識破。
賈思邈和吳阿蒙來到了牆外,將其中的一個人給弄醒了。他想叫也沒有用,賈思邈的手捂著他的嘴巴,他連吭都不能吭一聲。
賈思邈問道:“我問你幾句話,你老實說了,我們就放了你。否則,哼哼,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手段。”
吳阿蒙從他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雙手用力,直接將匕首給凝成了麻花狀,當啷下丟在了地上,狠狠道:“看你的脖子硬,還是這匕首硬。”
那人嚇得渾身一哆嗦,眼神中滿是惶恐,說什麼也不敢亂說啊。
賈思邈鬆開了捂著他的嘴巴,問道:“你是寧家的什麼人?”
那人顫聲道:“我就是一個家丁,你們是什麼人?”
吳阿蒙上去給了他一腳,罵道:“是老子問你,不是你問我們。”
賈思邈問道:“我看寧家別墅內挺熱鬧的啊,是在慶祝什麼嗎?”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好像是聽說,有幾個從西江市過來的人,半路上讓人給劫殺了。”
賈思邈和吳阿蒙互望了一眼對方,眼神中都閃過了一抹狠絕。吳阿蒙上去一巴掌,將那人給拍暈了,低聲道:“賈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摸進去。”
兩個人縱身,翻過高牆,跟李二狗子、唐飲之會合,衝著他們快速說了幾句話,立即惹來了他倆的強烈憤慨。敢情,東江齊家真的跟青幫的人聯手了,還故意打電話來陰自己等人,害死了兩個思羽社的兄弟。
四個人彎著腰,立即摸了上去。
在甬道的兩邊,有樹木和花叢,這倒是最好的掩護。嗖嗖嗖!四道身影快如狸貓,幾步就竄到了別墅的拐角處。從正門進去,肯定是不行了,非讓人給發覺了不可。賈思邈衝著李二狗子擺擺手,李二狗子從懷中摸出了飛虎爪,甩了兩下,直接鉤在了天台上。
李二狗子的動作極快,嗖嗖嗖攀爬了上去。
賈思邈也跟著上去了,卻留下了吳阿蒙和唐飲之在樓下,打掩護。萬一被發覺了,他們兩個人在樓下,也能抵擋一陣。
很快,爬到了天台上,這兒有一道門是通到樓下的。試著推了兩下,沒有打開,這肯定是在裏麵給反鎖上了。這當然是難不倒賈思邈了,他一揮刀,直接將門給劈開了,一閃身,兩個人都鑽了進去。
樓道內亮著燈光,順著樓梯往下走了幾道拐彎,眼前豁然開朗了。前方,就是一個大廳,裝修得富麗堂皇的,水晶燈吊著,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大廳內的家具、擺件都是古董樣式、複古風格,但極其細微的幾處,比如牆上那副齊白石的字畫,還有那扇紫檀木雕刻而成的屏風,又顯示出這裏的不凡,高貴而內斂。
真是懂得享受啊!
那喝酒和說笑的聲音,就是從樓上傳來的。看來是走過頭了呀?這要是把樓上的房門打開,就能直接到樓上了。賈思邈正琢磨著,是不是再順著樓梯再上樓的時候,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了過來。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互望了一眼對方,都閃身到了樓梯的拐角處。從樓下上來的是一個端著托盤的男服務生,他穿著深色的西裝,裏麵是白色的襯衫,戴著領結。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