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偷奸取巧反而會遭受到鄙視,李家壕是看得明白的。
既然連他都這麼說了,蕭易水獲得比賽的勝利,沒有任何的爭議。當禮儀小姐宣布了這個結果,蕭易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真是僥幸,僥幸啊。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滴淌下來,一直等到楊德山陰沉著臉,宣布解散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賈思邈和白勝凱、唐子瑜等人走上來,在他的腦袋上敲了兩下,他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周圍的朋友,一個個興奮的臉,蕭易水喃喃道:“老天,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真的贏了……贏了李家壕?”
唐子瑜笑道:“怎麼,你還不相信啊?要不,你讓白勝凱咬你一口,你看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蕭易水還真將手伸到了白勝凱的麵前:“老白,你咬我一口。”
白勝凱真不客氣,上去用力咬了一口,疼得蕭易水尖叫了一聲。不過,緊接著,他就咧嘴笑了,疼,這是說明是真的。
賈思邈鄭重其事的道:“老蕭,我建議你去防疫針,打個防疫針。”
“怎麼了?”
“你讓老白給咬了,小心得了狂犬病。”
“啊?哈哈,應該打,應該打。”
幾個人說笑著,蕭易水道:“中午時間緊迫,咱們就在餐廳中吃飯吧?”
賈思邈道:“你們先過去,我還有點兒事,等會就到。”
唐子瑜知道他去幹什麼,就道:“賈哥,我跟你一起去。”
於純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道:“行,你們兩個去吧,我和蕭易水、白勝凱去餐廳等你們。”
楊德山、王坤和朱達是這次省中醫大會的負責人,他們吃飯什麼的,都是在樓上的套房中。三人的房間緊挨著,這樣彼此商量起事情來,也方便。
這一路上,楊德山都陰沉著臉。
等到進入了房間中,他從冰箱中拿出了一罐兒啤酒,咚咚一口氣給喝光,用力將啤酒罐兒攥成了皺巴巴的一團,怒道:“賈思邈是什麼玩意兒?我覺得,咱們不應該考核選手們的醫術,更是應該考核他們的素質問題。如果說,讓一個醫術高超,卻是道德極度敗壞的人,來當大夫。你們覺得,可行嗎?這樣的人,即便是進入了醫療係統,那也是一隻害群之馬。”
王坤附和道:“老楊說得對,像賈思邈這樣的人,就應該直接取締他的參賽資格。他占著位置,還浪費了其他人的一個競爭機會。”
“就是,就是。”
楊德山連連點頭,大聲道:“這樣吧,等到下午我們就取消賈思邈的參賽資格。老王,你怎麼看?”
王坤道:“行,就這麼辦。”
旁邊,臉上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朱達,終於是開口說話了:“楊德山、王坤,你們不覺得,這樣做有些太過火了嗎?賈思邈做錯了什麼事情?我倒是覺得,他說得合情合理的,明明是蕭易水贏得了比賽,老楊……我覺得,你的氣量小了點兒,不應該因為這麼點兒的事情,就取消了賈思邈的參賽資格。”
楊德山道:“老朱,賈思邈是怎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當時,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公然撒潑,跟潑皮無賴差不多。這樣道德素質極度敗壞的人,又怎麼可能讓他加入到醫療係統中?我是真擔心,要是讓他來當大夫,會不會影響了其他人,敗壞了神聖醫療的光榮。”
“你這樣說,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反正,我是不讚同取消賈思邈的參賽資格。”
“呃……”
楊德山有些惱火,可又不敢得罪了朱達。
這人,號稱******,是說他鐵麵無私,也是說他鐵板一塊,兩袖清風,就是性格太過於執拗。自他擔任紀檢委書記一職以來,讓江南省上上下下的那些大小官員,都噤若寒蟬,生怕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是真狠,斬他人落馬,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不過,楊德山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本來這個省中醫大會是他和王坤負責的,不知道任克誌書記為什麼會突然把朱達叫過來,跟他們一起來主持工作。在省城,誰都知道,朱達是任克誌的嫡係,他和王坤哪裏敢得罪朱達?就算是有不滿意,也隻能是有苦,自己往肚子裏麵咽了。
一則,人家朱達是紀檢委書記,哪個當官的,敢真正地說自己清白,不怕人來查的?少,很少。即便你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紀檢委的人不斷地來調查,也會調查出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