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單單隻是風濕病,老人的病症早就治愈了。這半年來,老人在各大醫院診治,都是按照風濕病來治的,怎麼就沒有什麼效果呢?不過,賈思邈說脾胃有問題,倒是讓人感到驚訝。
雙腿不能沾地了,跟脾有什麼問題啊?這好像是根本就不搭邊。李玖哲的觀點,倒是不用闡述了,因為他和賈思邈診斷的都是風濕病,關鍵是在於這個脾胃上。
賈思邈淡淡道:“在中醫五行中,心主喜,肝主怒,肺主悲,脾主思,腎主恐。老爺子茶不思飯不想的,這是思念焦慮過度啊?我想,老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老人的兒子道:“他能有什麼心事啊?兒孫滿堂,家中平安,我們也很孝順……”
賈思邈搖了搖頭道:“此言差矣,你又豈能代表老人的想法?老人家,你自己說說,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老人欲言又止,麵露難色。
賈思邈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有老伴兒了?”
老人眼前一亮,苦笑著道:“我在老年活動中心,遇到了一個老伴兒……唉,年輕的時候,跟老婆結婚,怕父母反對。現在,年老了,想找個老伴兒,又怕兒女反對。我沒敢往出說,就一直藏在心裏了。”
敢情是這樣啊!
老人的兒子大聲道:“爹,我同意啊。”
“你……你真的同意?”
“對,同意。”
“那……趕緊把電話給我,我這就給她撥打電話。”
一個電話之後,剛才還無精打采的老人,瞬間精神百倍,比打了一針興奮劑還要管用。不得不說,愛情的力量真是太大了。
老人的兒子就問道:“大夫,那我爹站不起來,又是怎麼回事呢?”
賈思邈微笑道:“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在中醫的人體內在五行中,脾主思,這樣茶不思飯不想的,直接就導致了脾胃有問題。脾屬土,老人又有風濕病,就坐在輪椅上下不來了。說得簡單點兒,就是少接地氣了。”
“少接地氣了?那怎麼辦?”
“我給你個偏方吧。”
把土壤中的蚯蚓捉來幾條,曬幹,碾成粉末,用溫水衝服。蚯蚓經常在土壤中翻騰,是最接地氣的動物之一了。這樣服用幾天,就會有效果了。
老人的兒子,很是感激道:“謝謝,謝謝大夫,我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賈思邈微笑道:“不用那麼客氣,不過,單單是這麼一副偏方也不行,你們回去,還要鞏固服用風濕藥。這樣,才能夠治標治本。”
“明白,明白。”
誰輸誰贏了?
賈思邈轉身,望著樸太勇,問道:“樸先生,咱們又見麵了,真是緣分啊。聽說,你和李玖哲都是韓國神醫李禦道的得意門徒,是不是?”
樸太勇見李玖哲就這麼輸了,心下正在惱火,見賈思邈突然這麼一問,不禁點頭道:“對。”
“那在韓國,是不是李禦道先生的醫術最厲害了?”
“那是當然了。”
“那李玖哲呢?他在韓國的醫術怎麼樣?”
“那也是屈指可數的。”
“這麼說,在你們韓國,除了醫神李禦道,就是李玖哲最厲害了唄?”
“是……”
在這一瞬間,樸太勇終於是明白賈思邈話語中的意思了。李玖哲越厲害,豈不是就說明他越厲害?現在,可是李玖哲敗給了賈思邈啊。要是說,李玖哲在韓國的醫術第二,那賈思邈豈不是韓國醫術第一了?跟醫神李禦道並駕齊驅。
禽獸啊!說話就說話唄,幹嘛要繞圈子,樸太勇還小心又小心的,還是讓賈思邈給繞進了圈子裏麵。
說出去的話,就跟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差不多。樸太勇知道是錯了,可想要再收是收不回來了。偏偏,這事兒又沒法兒解釋,他總不能說,在韓國,李玖哲的醫術最是白扯的吧?要真的是那樣,以李家的財勢、李玖哲的脾氣,還不活活地撕了他。
言多必失,躺著也中槍啊!
樸太勇狠狠地瞪著賈思邈,幹脆不吱聲了。
李玖哲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死乞白賴的,反而是顯得小氣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倒也幹脆,笑道:“我的醫術在韓國,根本就是排不上號的。不過,賈少的醫術,果然是了得,這一局是我輸了。”
賈思邈問道:“李禦道先生號稱是醫神,他的醫術怎麼樣?”
“肯定厲害了。”
“我再冒昧地問一句,李禦道先生肯定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吧?”
“那是當然,李禦道先生八歲就已經遍覽醫學典籍,十一歲就已經給人治病了。醫神,就是我們韓國總統親自手寫給李禦道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