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樣的刀法啊?
小白躲閃不及,隻能是左手短劍硬扛唐飲之的長刀,右手短劍去擋唐飲之的短刀。這樣的打法,根本就不是小白的長項。當!嗖——小白的短劍脫手而飛,唐飲之的長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微笑道:“你輸了。”
小白問道:“你剛才的刀,是怎麼用出來的?”
唐飲之看了眼賈思邈,笑道:“我想,你應該問賈思邈,他更懂得。”
小白就望著賈思邈,賈思邈苦笑道:“我懂什麼?我隻是知道,唐飲之剛才用的是分心術,雙手刀就像是兩個人在用。一個人,控製兩把刀,可怕吧?如果說,你要是想練也行,就先嚐試著練練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吧。”
這也行?所謂的左手畫方,右手畫圓,一般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可真正地能用出來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反正,方法教給你了,能不能練會,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這點,賈思邈也要佩服唐飲之的毅力和悟性,他自己都沒有悟透分心術啊。
練會了分心術,又有雙手刀的唐飲之有多厲害?
唐飲之望著賈思邈:“來吧,這回該到你登場了。”
賈思邈打了個哈欠道:“我有些困了,咱們還是上樓去睡覺吧。”
“什麼?”
張兮兮和唐子瑜等人看得正是來勁兒呢,賈思邈可倒好,上來就潑冷水啊?張兮兮叫道:“賈哥,怎麼能不打呢?你不會是就怕了吧。”
賈思邈苦笑道:“我要說真的怕了,你們相信嗎?”
“當然不相信了。”
“看來,你們不了解我啊。”
賈思邈衝著唐飲之道:“還打嗎?”
唐飲之倒是挺配合:“不打了,要是打,明天我去跟趙無妨打。”
賈思邈笑道:“趙無妨是我的。”
真是掃興啊!
誰也沒有想到,賈思邈和唐飲之張羅得那麼歡,竟然沒有打。這不是在扯淡嗎?張兮兮和唐子瑜都磨破了嘴皮子,也沒管用。看來,不僅僅是女人靠不住,男人也是一樣靠不住啊。
邊往會走,張兮兮邊問道:“姐,你說賈哥和唐飲之怎麼不打了呢?要是打起來,會誰輸誰贏?”
張冪道:“我不懂功夫。”
“但是你懂人啊,給我們分析一下。”
“其實,有些時候不分出勝負,會更好一些。這是在切磋,又不是殺人,自然是很難將二人的實力發揮出來。這要是真的打起來,誰輸了,都會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影響。明天晚上,可是賈哥跟趙無妨決鬥的日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士氣很重要,不能低落了。”
說了半天,好像是等於白說。
唐子瑜問道:“冪姐,你還是說得簡單點兒吧,我和兮兮都聽得有些糊塗。”
張冪道:“他倆要是切磋,估計唐飲之的勝算多一些吧?不過,如果二人是以死相搏,我相信,最後勝出的會是賈哥。”
“為什麼?唐飲之也精通殺人啊?”
“可是,唐飲之沒有賈哥的不擇手段。”
殺人,講究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別看唐飲之是殺手,可他是個相當驕傲的人,是不屑於從背後偷襲,或者是暗殺的。如果要殺誰,他會光明正大的去找那人,再殺了他,這點倒是跟柳高禪有幾分想象。隻不過,柳高禪更高尚一些。
可賈思邈就不一樣了,管你是什麼手段呢。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同樣,不管是用什麼招,能殺死人的,就是好招。
回到了房間中,賈思邈將胡九筒、王海嘯、吳阿蒙、唐飲之、李二狗子都叫進了房間中,第一條,把明天晚上九點鍾,在南郊碼頭跟趙無妨決鬥的事情,部署一下。咱們不說怎麼幹青幫的人,但是總要提防了青幫對賈思邈的偷襲。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你就說怎麼做吧?我們都聽你的。”
賈思邈道:“怎麼做?什麼都不做,你們就埋伏起來就行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為什麼呀?”
“有江南席家跟青幫的人對著幹,咱們摻和幹什麼?不過,一旦江南席家的動靜鬧大了,以江南春會隨為中心,那些南邊場子中的人,要是回援,你們就在後麵偷襲。他們要是反撲,你們就撤退。”
胡九筒叫道:“我明白,這是毛爺爺的遊擊戰嘛,敵退我追,敵進我退,敵追我跑,敵困我擾……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咱們就是要把青幫的人給折騰慘了。”
哈哈,幾個人都大笑起來,胡和尚都拽起文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