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編瞎話啊?
賈思邈就不明白了,難道說,自己就長了一張欺騙人的臉蛋嗎?笑話,自己是個多麼老實,多麼純潔的人啊。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柳靜塵就道:“他就是我們滋陰醫派的弟子,怎麼了?不行嗎?”
又是一愣,杜逢春笑道:“怎麼能不行呢?我就有些想不通,怎麼我不在滋陰醫派的這幾年,你連胃口都改了嗎?”
這話,就是在說柳靜塵老牛吃嫩草啊?
為了第三者,杜逢春背叛了柳靜塵,她可以忍。
為了第三者,杜逢春讓柳靜塵放棄比賽,她也可以忍。
現在,他又說柳靜塵跟賈思邈有一腿,她……這種事情,擱在誰的身上,能忍住啊?當收下賈思邈的那一刻,柳靜塵的心中就有些擔心,怕有人會說閑話。畢竟,整個滋陰醫派中,隻有他這麼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會傳出許多風流韻事。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在一起呢?吐沫都能把人給淹死。
要是別人說,也沒有什麼,柳靜塵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這個人,是她曾經的男人啊?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傷害她,他到底想怎麼樣啊?柳靜塵很激動,連握著筷子的手都哆嗦了,叫道:“杜逢春,你說什麼?”
“怎麼,你沒聽明白嗎?”
“沒聽明白。”
“呃,我覺得吧,做就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必非要隱瞞呢?”
“你……你給我滾。”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溫柔,溫柔點兒,你就是太不解風情了。”
柳靜塵的臉都氣白了,賈思邈問道:“師傅,你是想要胳膊、腿,還是半條命,亦或是整條命?”
“我要他兩條腿,讓他後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
“明白。”
賈思邈點點頭,笑著問道:“你就是杜逢春吧?”
什麼腿呀,胳膊的?杜逢春道:“對,是我。”
“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跟我聊?我沒什麼好跟你聊的。”
“真沒有?”
“沒有。”
“那好吧。”
突然,賈思邈上去就是一記撩陰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杜逢春的下身。他疼得慘叫一聲,雙腿夾緊了,整個人的身軀都搖搖晃晃的,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淌下來,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賈思邈道:“本來,我還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你留幾分麵子,這都是你自找的。和尚,要他的兩條腿。”
“好嘞。”
這次來聞仁山莊,跟著賈思邈過來的,隻有胡和尚和吳阿蒙。在旁邊,胡和尚早就聽得坐不下去了,聽到了賈思邈的話,他興奮得直接跳了起來,摸著光頭,叫道:“娘希匹的,我最討厭那種水性楊花、紅杏出牆的男人。”
杜逢春往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胡和尚拔出了鐵棍,嘎嘎笑道:“你說我能幹什麼?打斷你的腿。”
“你別亂來……啊~~~”
好使嗎?
這要是擱在別人的身上,興許能放過杜逢春一馬。可這人,是胡和尚啊?這家夥性情魯莽,殺孽重,賈思邈的話,就是聖旨一樣。不就是兩條腿嗎?很簡單的事情,他連個猶豫都沒有,一鐵棍砸在了杜逢春的小腿上。
哢嚓!隨著杜逢春的一聲慘叫,他的小腿讓胡和尚直接給打斷了。
自助餐廳中有不少人,他們都被胡和尚和杜逢春給吸引了過來。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吃吃飯,還打起來了?胡和尚才不管這些,大步又走了上來,咧嘴笑道:“怎麼樣?腿斷了的滋味兒還不錯吧?”
這人怎麼這麼殘暴啊?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這樣打人?血水,順著杜逢春的褲腿流淌出來,浸紅了一大片。
他往後爬著,撕裂般的慘叫道:“救命,救命啊。”
聞仁老佛爺大喝道:“和尚,趕緊住手。”
住手?開玩笑,胡和尚隻聽賈思邈的話,其餘人都是耳旁風。他又往前邁了兩步,又是一棍子,照著杜逢春的又一條“腿”拍了下去。
“啊……”杜逢春再次慘叫一聲,兩條腿如同是篩糠一般,劇烈抽搐,終於是暈厥了過去。在他的兩腿間,血水流淌了出來,把他的褲襠都浸透了。
在場的人,包括賈思邈在內,都有些蒙圈。
賈思邈急道:“嗨,和尚,我不是讓你打斷他的兩條腿嗎?也沒說,讓你廢了他呀?”
胡和尚一撲棱腦袋,叫道:“對呀,我是打斷了他的兩條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