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的女孩子可不太一樣。
葉藍秋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子,在思想上來說,還是比較傳統、保守的。受到她們的調侃,又是當著葉母和葉大娘的麵兒,她的臉蛋更是不知道往哪兒擱了,真是要多羞窘,就有多羞窘。
賈思邈抓起酒杯,一口氣連幹了三杯,大聲道:“怎麼樣,這樣行了吧?”
聞仁慕白道:“不行,不行,你一個人喝不算,讓藍秋跟你一起喝才行。”
這小子是在幹什麼?
賈思邈橫了聞仁慕白兩眼,他是真想找K啊?這擺明了就是在挑事兒。
果然,葉大娘在旁邊大聲道:“藍秋,你過來幫忙端盤肉。”
葉藍秋答應著,就和葉大娘走進了店裏麵去。她們在說什麼?於純、妙真、師嫣嫣等人都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聞仁慕白笑道:“師兄,我跟你說呀,想要追女孩子,就必須得有點兒手段,像你這樣的,又怎麼可能把藍秋追到手呢?我……”
師嫣嫣蹙著秀眉道:“慕白,你不要亂說了。”
聞仁慕白道:“這怎麼是亂說呢?我在撮合師兄和藍秋呀。”
於純問道:“聞仁慕白,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沒有啊。”
“那你不覺得,你操的心太寬了嗎?”
“呃,你們怎麼能這樣想呢?難道你們不想讓師兄和藍秋在一起嗎?”
啪嚓!於純揚起酒杯,直接將酒水潑在了聞仁慕白的臉上,毫不客氣的道:“你算老幾啊?在座的都是滋陰醫派的弟子,你是最小的,在這兒老實點呆著得了。要是再唧唧歪歪的,別說我讓你當不成男人。”
聞仁慕白是誰啊?在江浙一帶也是相當有名氣的,那些富甲權貴、商界名流家的公子哥兒們,把他當做偶像一樣,而那些女孩子們,把他當做夢中情郎,都恨不得嫁給他。走到哪兒,他不是被受人尊敬?可是現在,當著眾人的麵兒,他遭受到於純這樣的奚落,臉色就變了,連嘴角都有些抽搐了。
賈思邈上去一巴掌,用力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小師弟,咱們滋陰醫派的這些女孩子都得叫於純一聲純姐,怎麼?她說你,你還不服氣啊?”
聞仁慕白的臉色又變了變,緊攥著的拳頭,終於是鬆開了,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臉,笑道:“是,是,純姐教訓得極是,剛才是我亂講話了。”
於純嗤笑了一聲:“別以為隻是自己聰明,別人都是傻子,你以後少在我麵前得瑟,我就看不慣。”
“是,是。”
聞仁慕白笑了笑,倒了一杯酒,仰脖幹了下去。在放下杯子的刹那,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殺機,連酒杯都攥得嘎吱嘎吱響。這一幕,別人看不到,坐在他旁邊的師嫣嫣,全都看在了眼中。
她的眉頭皺了皺,雖然說,她對賈思邈、胡和尚這樣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可心中對聞仁慕白印象,也有所改觀了。在風度翩翩、謙謙有禮的背後,她又看到了他的另一麵,自私、嫉妒心很強、陰險,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聞仁慕白嗎?
賈思邈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是不太著調,但是他辦實事,為了滋陰醫派,付出了很多心血。圖人?他沒有對滋陰醫派的哪個女孩子下手。圖謀醫術?這也不太可能,他的醫術精湛,根本就沒有將滋陰醫派的醫術,落入眼中。
那他為什麼要幫助滋陰醫派?
跟賈思邈接觸的越多,越是覺得他神秘,她就越是看不懂他。
而胡和尚呢?性情粗魯、蠻橫,滿臉的橫肉,殺孽還挺重,這樣的人,一點兒也沒有出家人的模樣,怎麼瞅著都是一個悍匪。可他對妙真很好,在鬥醫大會中,手捧著一束鮮花,單膝跪下來的那一刻,連她都有些小小的感動。
其實,像胡和尚這樣的人,是沒有任何心機的。隻要是他把你當成了朋友,就把整條命都交給你了。當然了,能讓他稱為朋友的人,很少,很少,而賈思邈就是其中之一。
師嫣嫣就有些不太明白了,賈思邈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能讓胡和尚、吳阿蒙、王海嘯、張克瑞等等,這些人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呢?不自覺地,她把目光落到了賈思邈的身上。就像是有感應一樣,賈思邈竟然也剛好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兩個人的眼神正碰到了一處,就像是觸電了一樣,立即躲閃開了。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葉藍秋和葉大娘從店裏走了出來,明顯地看得出,葉藍秋的情緒比較低落,眼眸微有些紅腫,這是剛剛哭過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賈思邈的心也是一驚,聞仁慕白站起身子,問道:“藍秋,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