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乎是一麵倒的局勢,胡和尚、張克瑞等保安們,被甩棍給抽了好幾下,不住地往後倒退著腳步。突然間,也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這還怎麼檔啊?他們竟然一哄而散,撒丫子跑了。
於純剛剛將唐子瑜給攙扶起來,已經有好幾個人同時衝到了她們的身邊。女人又怎麼了?從古到今,有多少禍國殃民的主兒啊?褒姒、蘇妲己……瞅著於純和唐子瑜,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揍她們。然後,扒光她們。
一想到“扒光”,他們的眼珠子都放光了,甩棍丟到了一邊,伸手就抓了過去。
“不要啊。”
於純就將唐子瑜給擋在了身後。
看著一隻隻的鹹豬手伸過來,於純的心都跟著怦怦亂跳起來,這個賭注,到底能不能賭贏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都在琢磨著,要伸那隻腳踹出去了,而唐子瑜,也把手探到了腰間……
突然,一道身影竄過來,擋在了於純和唐子瑜的身前,劈劈啪啪!衝上來的幾個國武館的人,全都讓那人給踹翻了,順著樓梯摔了下去。
那人大喝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你算是哪根蔥啊?”
又一個國武館的弟子,從後麵摸上來,照著那人的後腦就抽了上去。那人仿佛是身後長了眼睛,猛地一個翻身,再次一腳踹出去,暴喝道:“喬青書,還不住手?”
“徐……徐大少?”
李二狗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喬青書正拎著甩棍,不住地追殺著。當聽到聲音,抬頭望過來,不禁大吃了一驚,徐北禪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說……在這一瞬間,他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難怪那夥人敢那麼囂張,強搶了金帝大廈了,敢情是有燕京徐家人做後台啊?很有可能,就是燕京徐家人在背後指使的。
一直以來,徐家和連家人相處的,還算是和睦,至少是平安無事。這下可倒好,徐家人竟然背地裏,對連家人玩兒陰的?喬青書大聲道:“徐北禪,你好陰險啊?”
其實,徐北禪也不想出手,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唐子瑜遭受到國武館的人的欺辱吧?這下,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徐北禪解釋道:“喬青書,事情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
喬青書叫道:“那什麼樣兒啊?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燕京徐家有多厲害。”
他邁步衝了上去,一甩棍抽向了徐北禪的腦袋。
徐北禪皺了皺眉頭,他往旁邊一閃,拳頭轟向了喬青書的腦袋。他的動作,沒有什麼花俏,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力度,但是喬青書卻感到了一股凜冽的勁風,吹得他臉都生疼。他的心神一凜,往後倒退著腳步,甩手隨手丟了出去。
啪!徐北禪一巴掌將甩棍給拍落,而喬青書已經握著一把尖刀,再次撲了上來。
動刀子了,味道就不一樣了。
徐北禪往旁邊一閃身,喝道:“喬青書,有話好好說……”
“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喬青書一下又一下劈著尖刀,不給徐北禪任何喘息的機會。看他的架勢,是恨不得一刀就將徐北禪給劈翻了算了。嗤!一連躲閃了有十幾下,徐北禪的胸口衣襟兒讓尖刀給劈開了,露出了一道翻翻著的血槽。
疼痛,也刺激了徐北禪。
畢竟,誰也不是聖人,徐北禪能忍一時,但不能忍一世。等到喬青書的尖刀再次橫掃在了身前的時候,他手腕翻轉,耳聽到當的一聲響,火星四射。怎麼會這樣?就在喬青書稍微一愣神的空擋,徐北禪上去就是一腳,將喬青書給踹翻在地上。
賈思邈躲藏在人群中,看得真切,在徐北禪的手腕處,藏著一把小三角叉,正正地架住了喬青書的尖刀。這種奇怪的兵刃,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又隱蔽,殺傷力又強。
不帶喬青書爬起來,徐北禪上前兩步,將手中的三角叉,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冷聲道:“喬青書,金帝大廈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是不希望有人傷害到唐子瑜,隨便你信不信。”
喬青書冷笑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子?跟你沒關,那跟誰有關?”
“我。”
賈思邈卸掉了偽裝,從外麵大步走了過來,問道:“徐大少,這是怎麼回事?”
徐北禪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唐子瑜的身邊,他最關心的是唐子瑜的安危。
喬本善看得清楚,手指著賈思邈,尖叫道:“兒子,就是他,就是他搶走的咱們金帝大廈。”
喬青書翻身跳起來,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賈思邈不卑不亢,大聲道:“賈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