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了心以後(1 / 2)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隻不過,她目光裏所呈現出來的,似乎不單單隻有何姝衣的影子。

更多的,還有邊海龍不在乎世俗一切的傲氣。

她並沒有看著我的眼睛,隻不過她手中那柄帶血的寶劍,不知不覺已經抵在了我心髒的位置。

“如果你殺了我,那你會成為這個世界的英雄!同樣,我殺了你,我也會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王者!我殺死你,隻需要這劍鋒稍一用力,而你想要殺死我,除非你愛上我,接著,將你的心掏出來,裝進我的心裏,來毀滅我……”

她說著,話語之間,她手中的寶劍竟然慢慢地在向我心口靠近。

我很奇怪,當血紅色的液體從我心口流出來時,我為何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

反而,這股血紅色的熱流從我胸口湧出時,我竟然感受到了一場遲來的初戀味道。

她慢慢朝著我靠近,我任由著她的寶劍往心口深處刺去。

四周,除了我帶有溫度的血液,一切,都是陰森冰冷的。

慢慢地,我的心口開出了一條口子。

而她,順勢丟掉寶劍。隻不過,就在他一隻手丟掉寶劍的同時,她的另一隻手,突然又拿出一個鐵盒子出來。

她沒有多看我一眼,很快便將那個鐵盒子朝心髒的地方打去。

沒有疼痛,也沒有喘息。唯一有的,就是心髒和牢房的味道。

接著,她把鐵盒子取出來了。

離開身體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我的心似乎是從我身體這座牢房到了另一座牢房。

他用一塊白綾擦去鐵盒子上殘留的血漬。而鐵盒子拿在她冰冷的手中,似乎還有裏麵心跳的抖動。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聽到了身旁活人的心跳。

這裏,是一個擠滿人群的教堂,四周,布滿了持槍的守衛,而這個裏麵的眾人,則表現出了無窮的恐懼。

我很奇怪,明明我沒了心,為什麼還會醒來。

而當我用手觸碰到心口時,我沒有感受到心地跳動。同時,就連那條口子,也已經完全沒有了疤痕存在。

我站起身,我感覺我的整個身體輕飄飄的,似乎整個人已經被地心所拋棄一般。

我不敢用力,我真害怕我一用力,我整個人會當著這眾人的麵,飛到空中去。可能到時,這原本已經受到驚嚇的人,會害怕的再鑽進地縫裏。

很快,所有人異樣的目光朝我看來,或許他們是在糾結,我是如何活著來到這裏的。同樣,本來不大的教堂,很快被各種聲音充斥開來。

而就在我違和了這裏的一切,有些不安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聽見她的聲音,在沒有感覺到一絲疑問、一絲惡意之後。我才抬起頭看著她。

她有白月光的膚色,還有給人喜愛溫暖的朝陽笑容。

她看著我,我並沒有回答。因為,我實在想不起,我這種人,會配擁有怎樣一個所謂的名字。

過了很久,當太陽出現的時候。整個屋子裏的恐懼,才稍稍平複了一些。

這裏,再也沒有人敢自以為是的亂跑。四周帶槍的戰士,疲勞而乏憊地撐起瞳孔,倚靠在石牆上。

他們,在一起共同撕扯著一小塊麵包,為了可持續的活著,他們終於認清了眼下道路。

當陽光灑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並沒有感受到溫暖。

正午那一刻,我全身寒冷,不由自主的我抱著腿卷縮在一起。

她瞅見我這樣,她的手輕放在我額頭上。

我像一隻野獸,沒有語言,隻有目光看著她。

“你生病了嗎!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冰冷!”

她表情很驚訝,同時還很擔心地問我。

我一直看著她,看她焦急著自言自語的模樣,不用想,她都是壞人和好人眼裏的好女孩兒。

那天,她的身影一直閃現在我麵前。

我很好奇,我的心裏沒有她,而我的眼睛,卻總會朝著她所在的地方看去。

傍晚的時候,她坐在我身邊,雖然靠得不是很近,但我感覺,我身體的冰冷氣息,似乎也在慢慢淡化她身體的溫度。

以至於太陽落山的時候,她竟然一陣哆嗦的咳嗽起來。

我感受著自己的寒氣,我以為她會離開。隻不過,她忍著咳嗽,依然坐在我身旁。

第一聲槍響,是在剛入夜的那一刻。

我隨著槍聲的方向,我的目光奇怪地穿透略微模糊的黑夜,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和一具萬般潰爛的屍體倒在地上。

很快,整個教堂裏麵的人慌了。他們互相擁抱著卷縮在一起。而原本,還疲乏著拿槍戰士,一時紛紛振奮了精神。目光集中掃視著周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