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這麼地變化多端,有時給你一些驚喜,有時又給你一些刺激。正當全公司上下為能拿下這個項目而士氣大漲的時候,SW的董事長何陸有了消息。
何瑾瑜正在睡覺,接到電話後呆愣了十幾秒,急匆匆地換了衣服,拖著拖鞋趕到了醫院。此時距離何陸失蹤已兩月有餘。何陸的妻子坐在床邊愣愣地看著他。不多一會兒,徐風也到了。何瑾瑜看著病床上麵無血色,插著許多管子的大哥,眼淚奪眶而出。
重症監護室玻璃窗外,ALEX揮揮手,示意徐風和何瑾瑜出來一下。
“我今天晚班,剛剛去神經科問了一下。何陸的這個情況可能不是很樂觀。”ALEX擔憂地說。
“怎麼說?”何瑾瑜急切地問。
“飛機迫降的時候受到強烈衝擊,又在海水裏漂了很久,被島上居民救上岸後又沒有得到完善的護理,所以......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我們專業上叫做......”Alex看了二人一眼,“植物人。”
何瑾瑜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Alex和徐風連忙把她扶到座椅上。
“瑾瑜,老何他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徐風說。
“是啊,醫學史上植物人蘇醒的例子也不在少數。況且我們醫院有全省最好的設備和專家團隊。”Alex忙附和道。
何瑾瑜抹去臉上的眼淚,對,她要堅強。大哥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明天我會聯係我在國外的校友,他們之中有幾個是神經科的權威,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請他們回國和這邊的專家一起會診。”Alex說。
“謝謝你,Alex。”何瑾瑜很感激Alex的用心。
“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就不說客氣話了,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聯係我,雖然我不是神經科的,但是忙還是幫得上。”
徐風點頭,拍拍他的肩膀。
何瑾瑜隔著玻璃默默地流淚。植物人。大哥曾經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讓他這樣一動不動躺在床上,隻剩下身體在受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一個多星期後,Alex通知徐風去一趟醫院。
“會診結果不好?”
Alex點點頭:“要不我今天也不會隻叫你沒有叫瑾瑜了。”
“那到底結論是什麼?”徐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隻是時間的問題。”
徐風心一沉:“你是說......”
Alex沉默了一會,眼神肯定了徐風的想法。“拖得太久了,沒有事發後的第一時間獲得良好的救治。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沒有一點辦法了?你的那些權威校友們也這麼說?”徐風不死心。
“這是他們專家團會診的結果,至少現今的醫學......”Alex搖搖頭,“我先告訴你就是怕瑾瑜承受不了,要不要告訴她你自己看著辦吧。”
“真的一點指望也沒有了?”徐風還是不能接受會診的結果。
“幾率千分之一,不過如果你們不願放棄,多和他說說話,也許能讓他時間拖得更久一點。”Alex沉重地說。
徐風穿著醫療防護服進了病房,坐在床邊。
“老何,你還記得我們剛開始創業那會兒,滿世界找便宜的店麵,被人嫌棄得半死,終於找到一間房,雖然小,我們還是開心得在裏麵邊打掃邊唱歌,吵得隔壁雜貨店的大媽差點崩潰。不過不得不說,你唱歌是在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