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薄暮的娃娃(1 / 1)

3.薄暮的娃娃

“小畫,別胡說八道,許家還需要你。”許琴甚是心疼,十五歲那年,許畫在法國進修,那時候她在法國談了一個男朋友,一起過了3年,後來許畫和他宣布分手,許畫回到洛寧市以後,還堅持尋找他的消息,她知道,那個男人對許畫的傷害很深,可是商場如戰場,如果沒有這次聯姻,許家就敗了。

就連是她們,都是商業聯姻,沒有一個人的婚姻是自己做主的。

其實他們都隻是許家收養的孩子,或許人家說得對,許家會收養她們,純屬是利用她們,她們隻是許家的工具,她們雖然都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妹,感情卻不輸於姐妹的深厚,她們彼此照顧,一起長大,有罰一起承擔,有好事的一起分享。

“小姐,你開個價,我們趕時間。”在淩映哲身邊的女子上前,溫聲問候。

“對不起,我們不要錢,你們走吧。”許畫轉身仰頭,壓抑住眼淚。

許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不是國際名模安瀾嗎?她怎麼會在這?

“小瀾,我們走。”淩映哲牽起女子的手,像是在嗬護一件珍寶,擁著她走向車上。

許畫沒什麼事,許琴沒再堅持,她現在擔心的是,怕許畫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雨夜裏,是那抹悲傷的身影,她不堅強,她一直都是在假裝堅強,可是她明天就要嫁人了,她就要做別人的妻子了,“冷薄暮。”許畫突然衝著天空大喊,“你個混蛋,你來找我啊,你為什麼不敢出來見我,就算你是個小白臉,我也會養你一輩子,你出來啊,出來帶我走,冷薄暮你是個混蛋,你是個大混蛋。”

再也承受不住心裏的刺痛,她蹲下抱住自己,在雨水裏放聲大哭。

剛要上車的淩映哲手一頓,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麵,喃喃的說了聲,“娃娃。”

安瀾蹙眉,“什麼娃娃。”

淩映哲對上安瀾的雙眼,“薄暮的娃娃。”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在哪見過,有一種熟悉感,聽到許畫大叫冷薄暮的名字,他突然記起冷薄暮的房間裏的相片,隻是那時候的許畫,沒有這樣的嫵媚,顯得很清純。

那是冷薄暮尋找了五年的女人。

如今卻隻是在隔壁市,而且還要嫁人了。

“小畫,別這樣。”許琴心疼的擁住她,“走,我們回家。”

五年了,許畫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如今,她卻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為的隻是拋棄了她的男人,她一直都認為許畫是很堅強的,可是卻不知道,在堅強的軀體下,是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許琴撿起她的包包,扶著她走向寶馬車。

淩映哲蹙眉,該不該告訴冷薄暮,說了是許畫死,她竟然敢跟別人結婚,以冷薄暮的性子,那個男人死定了,知情不報,不說就是他死。

一輛法拉利狂奔而來,停在了淩映哲的車子旁,楊書瑾一身灰色的西裝,打著一把黑色的傘,也下了車,楊書瑾的相貌幾乎完全遺傳了他老子的溫和如玉,其實卻是笑裏藏刀。五官比楊辰逸的更為俊美,他媽咪一直引他為傲,天天花癡的對他說,兒子,看老娘把你生得多美。他的頭上總是能飛過一群烏鴉。

“怎麼樣,是不是大發現?”楊書瑾望著相擁上車的身影,對淩映哲道。

“你怎麼發現她的?”楊書瑾應該不會早就知道了,至少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十五分鍾前,在酒吧。”他和林維在卡座上看見的。

沒想到來A市出差,卻有這麼大的發現。

但是現在冷薄暮應該是在巴黎前往A市的飛機上,手機關機,他已經給冷薄暮留言,又大量調出許畫的資料。

希望冷薄暮還來得及。

淩映哲說,“何止是大發現,這比找到孫悟空的墓地還要有意義。”

安瀾勾起邪魅的唇角,“怎麼看起來都是幸災樂禍的人呢?”

仿佛在相互看笑話一樣的感覺。

楊書瑾嘿嘿一笑,涼涼的說了一聲,“還是小瀾了解啊。”

他們可是形成了他們老子們的一種敵對氣氛,相互轟炸,相互指責。相互看笑話。

安瀾搖頭,臉色似乎又蒼白了些。

淩映哲深邃的瞳孔看著安瀾變成了心疼,“先上車,回酒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