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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喝下去

警察局裏許畫把冷薄暮的罪證都一一的數出來,什麼扣押身份證,銀行卡,限製人身自由,等等等等等等,都告訴了警察。

可是似乎,警察對她說的遭遇反應都不大。

冷薄暮倒是乖得很,沒有反駁。

許畫就沒說冷薄暮虐待她了,她身上沒有什麼被傷害的痕跡,頂多是精神上的虐待,這些在法律上是不接受這樣的一個說法。

終於,警察開口問。“少奶奶,你說完了嗎?”

“啊……”許畫直接就愣住了。

少奶奶,什麼情況。

“少奶奶,你現在和冷總裁早就登記結婚了,雖然冷總裁這個人很沉悶,你生活要是很無聊的話,你可以去旅遊,不需要玩到我們警察局來,我們壓力很大的。”

許畫斜睨了冷薄暮一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電腦屏幕上麵的登記資料。

冷薄暮是來真的,那她今天這樣一鬧,豈不是讓警察局的人都看了一場笑話?

“少奶奶,你還有什麼問題嗎?”警察誠懇的問。

“有,我沒有來登記結過婚,一切都是他自己搞的東西,這個婚姻在法律上無效。”別以為登記了,她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嫁給冷薄暮了。

“我們沒事了,我愛人貪玩,我們先回去。不用送了。”冷薄暮往門口走,許畫自然是被拉著。

字也不簽,手銬也不拆,冷薄暮也沒等許畫,那速度簡直是拉著許畫在走。

“冷薄暮,你停下,我手痛。”雖然她有些把冷薄暮往後扯,但是鐵片緊貼著她,就像是在上麵劃了一刀。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條條細劃過的傷痕。

“閉嘴,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再說話,你就等著給許琴收屍吧。”冷薄暮若是回頭看,一定會發現,她的手已經被磨破了皮,獻血正在往外溢。

兩人是坐著警車來的,出了警察局,冷薄暮直接就攔下的士,把許畫塞了進去,自己在進去,然後看著窗外,一臉是陰沉。

冷薄暮直接報了冷家別墅的地址,市區離郊外別墅有些遠。

氣氛濃重又詭異。

許畫在車上僅僅說過一句話,“冷薄暮,是不是我死了你就開心了,就不折磨我,不折磨我的家人了。”

冷薄暮沒有看她,沒有說話,完美的側臉,讓許畫突然想要上前吻他一下。

許畫的行動果然和自己的行動一致,輕輕的吻上冷薄暮的臉,冷薄暮全身打了一個激靈,許畫的動作又停下,然後就撲在他懷裏閉上眼睛睡覺。

司機看著後座突然刹車,猛的回頭,座椅上已經染紅了一大片,淺灰色的座椅是大片的鮮紅,他忍不住驚呆了,“天啊,先生,你女朋友她?”

冷薄暮也看向許畫,雙唇是蒼白的,他的褲角邊已經是大片的鮮紅。冷薄暮立刻擁住她,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腕,讓司機立馬返回醫院,“娃娃,”冷薄暮心疼的拍著她的臉,是他一昧的隻照顧他自己的情緒,然後沒有理會她的叫喊。

這麼大的血腥味道,為什麼他都沒感覺出來。

許畫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別吵,我想睡覺。”

“你敢睡試試。”冷薄暮一顆心都在顫抖,血在她的身上流著,仿佛傷口是自己的。懷裏的人似乎要沉睡了,從警察局裏出來已經二十多分鍾了。冷薄暮的臉上和許畫的一樣蒼白。

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喉嚨。

鮮血還是順著手指滴下,許畫的皮膚太嫩,這手銬的鐵片確實有些鋒利,激烈動的時候,冷薄暮都感覺到有些割手,他隻能用唇,一點一點的去吸取許畫的鮮血,然後從她嘴巴喂了進去。

滿口的血腥,許畫很不舒服,她想吐出來,可是冷薄暮死死的貼在她的唇上,直到血液流進她的喉嚨。

“娃娃,喝下去。”他也不畏懼血腥,一口一口的將鮮血送回她的身體裏,眼淚不知覺就掉落在了許畫的眼角。那是一種感同身受的痛。如果她沒有這麼逞強,那該有多好。

冷薄暮雖然也捏著她的手腕,但是似乎已經割到了血管,怎麼他就沒注意,這麼近距離的兩隻手,為什麼感覺不到,他不能讓她有事,否則他也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