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車中自有玄龍騰
“大哥!”桑陽撇著嘴,“咱們各五個現在不怎麼樣,過去怎麼也是稱得上名號的人物!哥兒幾個放著發財的道不幹,非弄這丟人的買賣?”
“四哥,”白胄臉上有些不好看,“沒錯,種地確實不是什麼大生意。可小弟覺得打家劫舍,絕非君子所為。”
“是啊,”張羽在一旁應和道,“四哥,我們五人不得已才營此強盜勾當,現在有了點本錢,再按那大哥所言積攢些錢財,有五哥在,我們幾個做個買賣應該不是問題。”
趙興看著四個人,眼神有意無意地停留在了桑陽的臉上,“事在人為,名號永遠是跟人一輩子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各司其職去了,唯有桑陽自己賭氣往城外去了。剩下的兄弟四人不提,單說桑陽這頭兒,桑陽孤身一人進了城外的樹林裏。自己一人罵罵咧咧地在樹林裏走,忽然聽到了一陣風聲,桑陽也是個習武之人,也能聽出這股風裏的罡氣,趕緊趴下藏了起來。
“既然來了,就別躲了。”樹林裏一人正在裏麵打坐,說道,“爬起來吧。”
桑陽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往裏探了兩步,偷眼覷了一下裏麵的人,看見了那個人臉,“撲通!”一聲跪下了,“大俠饒命啊。”
“咈咈咈。”裏麵的人冷笑了一聲,依然沒動,說道,“桑四哥剛才的狂傲到哪去了?”
“大俠饒命啊!”桑陽拿腦袋“咣當”往地上鑿了起來。
“嘩啦”一聲,落在桑陽麵前一串珠子,這一串都是極為均勻的夜明珠,少說也能當二萬兩雪花銀,桑陽一耷拉眼皮,定睛瞧了瞧,抖著嗓子問道:“大俠這是何意?”
“拿著它,與你兄弟們謀生計去。”說罷,裏麵的人站起來轉身走了,有頓住了腳步,拋出一句,“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別再動什麼花心思。”
桑陽看著他走進了樹林裏,抓起那串珠子,邊跑邊笑,嘴裏叨咕著:“是了!是了!”正跑著,邊上一棵樹上鳥鳴“機靈”一聲,駭了這桑陽一下,一腳不慎,正踩在一塊滾圓的圓木上,一個踉蹌扣在了地上。桑陽也顧不得抖打身上的塵土,桑陽便裏倒外斜地爬將起來,邊喊著:“噫!不愁了!”邊往城裏跑去。也不知如何跌跌撞撞地找到白胄,桑陽一陣吱了哇啦地竄了進來,搶了一下,正撲到了白胄懷裏,扯著白胄胸口那塊破布喊:“噫!不愁了!”當二哥的嚇一跳,因為個頭兒矮就仰起臉扯住桑陽的前襟,揚手“啪!”給了桑陽一嘴巴,罵道:“你小子大白天的發什麼窮瘋!”又抻著桑陽的領口,抬手掄圓了回手又給了桑陽一嘴巴。桑陽轉了兩圈趴到了地上,這時的桑陽才有些清醒,搖了搖腦袋,站了起來,看著白胄問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你問我?我倒要問你!”白胄看著桑陽,“老四,唬我幹嘛?”
桑陽回憶了回憶,看著他二哥,眼珠一轉,說道:“我碰到那破廟裏的公子哥了,給了我這個。”說罷拿出了那串夜明珠,桑陽自己暗中罵,好不容易到手的錢就這麼分了!
“四哥,”白胄定了定神,緩解了一下氣憤的心情,說道,“不是小弟不識抬舉,那公子已經給我們一串價值連城的珠串兒,四哥你怎麼還索人錢財?”
桑陽又一轉眼珠,“不是我不是我,是我走著正……正好遇見了,他想讓咱們哥兒五個做點大的生意。”
“也好,”白胄一邊撿拾著被撞落的銅板一邊說,“有五哥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五哥原來就是做生意的。”
哥倆邊走邊商量著找那哥兒仨去了。
一輛馬車,從蘇州南門奔馳而出,奔杭州而去,當時的杭州是個繁華大城,不用問,是千華五怪這哥兒五個,做生意去了。
…………
這天晚上,趙蘭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是望著窗外倚著大樹的身影,卻並未有要說什麼的樣子。倚著樹的人也沒睡,他知道趙蘭鵑沒睡覺,在趙蘭鵑睡著之前他是不會休息的,但是卻一直閉著眼,也不知者趙蘭鵑看沒看出他沒睡。
“無名大哥,”趙蘭鵑終於先出了聲,“你沒睡吧?”
“我說過,”無名在外麵答道,“你睡之前我不會睡的。有事嗎?”
“無名大哥,”趙蘭鵑從屋裏走了出來,穿得很簡單,僅僅一件汗衫而已,“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你,”無名居然低下了頭,“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隻是想問問,”趙蘭鵑反而抬起了頭看著無名,“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呃,”無名看看趙蘭鵑真誠的眼睛,輕輕地搖搖頭,“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