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修眯著眼,忽的邪聲一笑,“席小姐不是在開玩笑吧?三少可是興邦六省第一號出眾的男子,多少名門千金都想著做督軍夫人,你居然要與他撇清關係!?”
晚星並不惱怒,隻是冷哼一聲,“督軍夫人?傅先生太高看席某了,席某太清楚自己的斤兩,束冰清的前車之鑒就放在眼前呢!”
每每想起閻邸的那一幕,晚星就不禁心頭一寒,她所見過最心狠歹毒的人也不過如此了!
傅景修聽到如此肯定的答複似乎還不放心,身子向前一湊,疾聲問道:“既然你不喜歡他,那你為什麼還要跟他跳第一支舞?”
晚星眉頭一軒,原來他為難自己是為了這個。她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到現在手腕還沒有知覺,他對此毫不介意,卻牢牢記掛著她拒絕過他,這位傅家少爺還真是沒什麼風度呢。不過他到底年紀小,晚星不會跟他計較。
“因為我沒有選擇。”她答道。
“你騙人,又沒有人逼你。”傅景修很不滿意這個回答,但見晚星的目光堅定坦蕩,知道她不是那種世故的女子,也不想再為難她,直接去問那最後一句,“那他那天跟你說了什麼?”
她本來是要選擇他的,就為著閻少升的一句話,立刻改變了她的選擇,讓他在世人麵前丟了臉,所以他一定要知道是什麼!
“他隻說了三個字——你姐姐!”晚星實言相告,她拿著東西說了這些話已經覺得有點累了,隻希望對方能快些放行。
傅景修當然知道義龍會與閻家的那些過節,頓覺全身一鬆,嘴角便有了笑意,“這麼說你是被脅迫的,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選擇他!真卑鄙,居然用你姐姐來脅迫你!”
晚星可沒有心情聽他說這些話,問道:“那現在可以為我通報了嗎?”
誰想傅景修一高興,便道:“三少在我姐姐病房裏,我陪你去找他吧!”
晚星正想說不合適,傅景修已經拉住她的胳膊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內,一身戎裝的閻少升立在床邊望著病床.上的傅景伊,他背對著門口,看不到他的表情,陽光將他本就修長的身形拉得更長,一直落到離晚星腳邊不遠的地方,不知為什麼晚星覺得這背景有一種蒼涼的感覺。
“我姐還睡著呢。”景修輕聲在晚星耳邊說了一聲,正準備喊閻少升的時候,景伊醒了,仿佛知道少升在一樣,她一睜眼就準確找到了他的方向。
“三少?”她柔聲喊著,坐起身來。她真希望每天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景伊,我在這裏。”三少上前一步坐到了她的病床邊,朝她微微一笑。
景伊還是第一次聽少升如此溫柔地對她說話,竟然喜極而泣,隻是拚命忍著不讓自己流下淚來。少升笑道:“好好的,怎麼哭了?醫生剛還誇了你表現好,說隻要繼續配合治療你很快就能康複。”
“會留疤嗎?”沒有哪個女人不愛惜自己的容顏。
“軍人哪有不留疤的?”閻少升這才想起躺著的不僅是個軍人,更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他輕輕握了握她的肩膀,安慰道:“留疤的女人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