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說下去了,賀霆鋆已經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麼會鬧成這副模樣?
隻是因為一個衝動牽起的話題,就讓事態發展成了這樣!
他絕對,不能容許他擔心的那樣的事情發生。
這樣想著,他就再也冷靜不下去了,他眸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對著她微微顫抖的唇就吻了下去。
風雨欲來的力道,粗重渾濁的氣息,都讓這個吻不像是普通的吻,更像是一場廝殺那般強烈。
慕之嫿用力的反抗,完全是跟著身體的本能,去反抗。
“你……唔……放開我……放開!”
所有的話都被他的狠力給拆得一分兩散,斷斷續續的,根本就沒有威懾性。
借著水的浮力,賀霆鋆抱著她的身體往岸邊遊過去,將她抵在岸邊上,方便了他的動作,他這才不耐煩的想要去扯她的衣服。
本來就反抗他現在的行為,這下算是清醒了點過來這是在什麼地方,因著對水的恐懼,慕之嫿更加抗拒了。
“賀……賀霆鋆,你放開……嗯啊……放開我!不要……”
原本停住的眼淚又開始肆無忌憚的流淌,滾燙的淚珠自她眼眶裏滑落,順著臉頰,滑進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唇間。
是鹹澀的味道。
賀霆鋆動作一怔,果然停了下來,就在慕之嫿以為他終於聽到了她的呼喊而慶幸的時候,他又重新重重的吻了下來,這次的氣勢相比剛才更加讓她覺得恐懼。
他是徹底的被惹怒了吧?
剛剛那段根本沒有任何內涵的話,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憤怒。
那麼不可一世的賀霆鋆,有怎麼能夠受得了那樣的委屈呢?
就算他會不自信,但是,從始至終,他都還是主導者,這個永遠都不會改變不是嗎?
慕之嫿漸漸地開始就不反抗了,也不回應,就像是一具木頭人一樣,任由他動作,不管多麼粗魯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賀霆鋆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根本把握不住手中的力道,他猛地退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重重的喘息。
慕之嫿雙唇紅腫,卻從放棄反抗開始就沒再發出過一點聲音,這讓賀霆鋆心裏難受,恐懼更甚。
心裏再一次閃過那個問題,怎麼會鬧成這樣?
一想到外麵發生的事情,賀霆鋆煩躁更甚,他托著慕之嫿的身體讓她坐上岸,然後自己遊向一邊,上了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句話也沒留下。
慕之嫿不知道坐在岸邊發了多久的呆,隻是當她神遊般的回到家裏的時候,賀霆鋆已經不在家了,他,出去了。
沒有再想太多,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整個下午都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劇和廣告不知道輪轉了多少次,她卻一點內容都沒有看進去。
晚餐時間賀霆鋆依舊沒有回家,慕之嫿卻還是做了他的晚餐,一個人吃完,洗了碗,然後上樓,睡覺,一切如常。
慕之嫿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隻是賀霆鋆應該也沒有錯,或許這裏麵本來就都沒有錯。
又或許,他們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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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賀霆鋆和慕之嫿在一起之後第一次住公司的休息室。
劉震一大清早在公司看到賀霆鋆的時候,嚇了一跳,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接到賀霆鋆的召喚,劉震走近他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是一股濃重刺鼻的煙酒味撲麵而來,劉震一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辦公室。
“總裁。”
“嗯,昨天交代你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劉震將手裏的文件交到賀霆鋆麵前,“隻是,我看情形不太樂觀,如果,總裁你想要這件事情不傳到夫人耳朵裏的話,那除非夫人從來不關注時事,她身邊的人也都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賀霆鋆眸色又暗沉下來,慕之嫿不知道這件事情幾乎已經不可能了,昨天就是因為那件事情才會鬧出後麵的那些事來,或許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隻是,她會作何感想呢?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他可能還能抱有僥幸的心裏,想著她會相信自己,不會去相信這些不實的報道。
但是偏偏,那時候坐在他對麵的人是連映雪。
她一直在意著的連映雪。
“莫天城現在在哪裏?”
“昨天一直在酒吧,一整夜都沒有出來,這件事情有合夥人,安子濯的妹妹安初藍,都是之前和夫人有過過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