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曼舞隨即攜了他手回身,笑道:“殿下,王爺,這便走罷。”
俊王顯然有點兒惱火,可是他生性風liu,步曼舞雖然擺明了算計,卻是巧笑倩兮,一時也發不出火來,隻哼一聲,目光向公子澤瞥一眼,道:“這是?”
公子澤雖然倨傲,可身當此境,也隻得施禮,道:“公子澤見過殿下、王爺。”
俊王點點頭,對他上下打量,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側頭,問一人道:“就是他吧?”那下人略略點頭,俊王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陪嫁過來的公子,聽說你昨夜與我這位嫂夫人,花前月下,不清不楚……”
步曼舞心中登時便是一震,公子澤卻隻笑笑,不緊不慢的道:“這話,公子澤不太明白,莫非不清不楚的事情,隻宜光天化日才好?”
語含譏諷,俊王頓時變色,步曼舞一時真不知該佩服公子澤不肯吃虧的毒舌,還是該佩服他的膽氣了……俊王正擰了眉要發作,卻見公子澤抬了頭看看兩人,目光顯的甚為奇異,卻又迅速低下頭不說話,隔了一息,似乎是忍不住,又抬頭看了兩眼。
淩望南八風不動,全當無知無識,步曼舞的道行卻淺了點兒,忍不住就被他帶著也多看幾眼,俊王忍不住,喝道:“看什麼?”
公子澤垂首斂眉,禮數周全,似乎被問的不是自己,俊王氣的咬牙,又指著名字喝道:“公子澤,你剛才在看什麼?”
公子澤訝然抬頭,意外的表情十足逼真,遲疑的道:“既承見問,不敢不答……公子澤身在西華時,便常聽人說東淩太子年少英俊,人物風雅,天資聰穎,學兼數門……又兼之生就異相,雙耳垂珠,與佛結緣,實為東淩之福……”
太子與俊王一起時,倒略顯的沉穩些,聞言唇邊隱約帶了絲笑,倒多看了他一眼,步曼舞生怕表情不對,深埋了頭,果然公子澤悠悠然的說完,話峰一轉:“不想今日得見王爺,竟與太子殿下的容貌,如此相似,這,這……且也生就這般異相……”
俊王見他說的鄭重,倒也沒多想,摸了摸臉,笑道:“我們都是母後所生,當然相貌相似了,你倒說說看,小王有甚異相?”
“這個嘛……”公子澤輕咳道:“據說法海禪師是當世神僧,居然並未提及?”
俊王有點兒不耐煩,哼道:“誰有閑心去見那老……”和尚倆字,在喉間化成一骨碌,複又笑道:“小王問的是你,趕緊說罷!”
公子澤略略躬身,笑道:“王爺雙眉之中,各生一粒紅痣……眉間有痣,本已大富大貴,何況雙眉俱有?又何況居然色做朱紅?這實在是貴之極也的麵相,從所未見……”他似乎礙口,輕咳一聲,不再說下去,轉口又道:“公子澤對麵相之學,所學甚淺……正好王爺要去見法海禪師,不如就便請教一下……”
俊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一時未答,身邊太子的臉,早成了黑臉,步曼舞在一旁,簡直歎為觀止,看淩望南忽悠太子很爽,看公子澤忽悠俊王,更是爽到不行……公子澤的挑撥,跟步曼舞的挑撥,完全不在一個段數上嘛……太子和俊王這倆倒黴孩子,咋就撞到這倆狐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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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的跳上來補周六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