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秦還沒說話,顏飛雪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蕭秦道:“蕭秦弟弟,你居然是玄一宗的少宗主?”蕭秦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啊!蕭秦弟弟當初你居然不告訴我,而且還騙我!”顏飛雪憤憤道。
這回輪到蕭秦叫冤了,苦著臉道:“雪姐,我什麼時候騙你啦!我說的可是句句實話啊!”
顏飛雪仔細一想發覺蕭秦說的確實屬實,隻是她自己想偏了而已。隨即不依不撓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玄一宗的人!”
說到這兒顏飛雪突然想起來自己多走的一個月的冤枉路,不由得繼續說起來:“你知道嗎?當初我因為不知道方向直接走到臨郡了,幸好遇到人告訴我玄一山在哪兒!即便這樣我也多走了一個月的路。”
“拜托!雪姐,你有問過我嗎?還有你說我隱瞞身份,這我就更冤了。我也是到剛剛才知道雪姐你居然是上華宗的大小姐。”顏飛雪頓時沒話說了,幹看著蕭秦不知道說什麼!隻是那玉手依然牽著蕭秦的手,沒有一絲放鬆的意思。
兩個白衣老者突然輕聲的笑了起來,似乎看到顏飛雪吃癟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這時,蕭秦才發現自己光顧著和顏飛雪鬥嘴,竟然把那個老者晾在了一邊。
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抱拳道:“前輩,剛才是晚輩失禮了!晚輩確實是玄一宗的少宗主。”
老者卻是絲毫不在意的笑道:“沒事!沒事!年輕人嘛!就該這樣有朝氣。原來你和飛雪以前就認識,我說飛雪怎麼對你這麼親呢呢?”
蕭秦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與顏飛雪相遇的情況簡略的說了一遍。不過在說到顏飛雪是遇刺被蕭秦救下時,顏易道和兩位老者的臉迅速的變冷,竟然敢有人截殺他們上華宗的大小姐。尤其是顏易道,顏易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先是自己的結拜兄弟李劍華身死,然後又是自己的女兒險些身亡。
“秦兒,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不過,這事你怎麼看?”顏易道問蕭秦。
他知道雖說蕭秦隻有八九歲,但是他的心理年齡已經遠超過了這個數值。而且,在場的人中,蕭秦是經曆過的最多的類似事件的人。但蕭秦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沒件事他都經曆了,但蕭秦卻是真的搞不懂這些東西。
這時一個老者看著顏易道道:“易道,你似乎是有事情瞞著我們啊!顏易道一怔玄即點了點頭。但是顏易道自己沒有說,而是讓蕭秦說了。蕭秦也知道顏易道的苦楚,就把李劍寒的事情再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頓時整個議事廳中,一片寂靜。甚至連顏飛雪也是愣在了那裏!少女雖已有十五六歲,但是心性卻還不比蕭秦,顏飛雪就那樣站在哪裏流著眼淚。
在別人眼中凶神惡煞的李劍寒,在顏飛雪的眼中卻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好。甚至顏飛雪對李劍寒的感情快要到父母的程度了。
蕭秦緊緊的握著顏飛雪的手,似乎是想給她一個支撐點。
顏易道也把他和雪楓的猜測告訴了兩個老者,兩人聽了之後也是感覺頭緒完全的混亂,是真正的剪不斷,理還亂。
“蕭秦弟弟,陪我去走走吧!”顏飛雪輕聲道。蕭秦向顏易道等人告辭便和顏飛雪一起走了出去。兩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上華宗後麵的湖邊,然後便在湖邊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蕭秦弟弟,你知道嗎?從小,爹沒時間陪我,都是二叔在陪我玩,即便後來二叔坐了執法堂的堂主,也經抽出時間來陪我!我對二叔的感情並不比對爹的感情少,可是二叔竟然,竟然就這樣走了!”
說著說著,顏飛雪已是泣不成聲,然後便趴在蕭秦那小小的懷中哭了起來。蕭秦一邊撫著顏飛雪的背,一邊心中感歎: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蕭秦沒想到傳聞中的鐵血劍寒竟還有這樣的一麵,別說蕭秦,這天風郡又有幾個人能知道。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顏飛雪已經昏睡過去了,就這樣躺在蕭秦的懷裏。臉上還掛著淚珠,蕭秦伸出手輕輕的擦去顏飛雪臉上的淚水。
想起之前的活潑的顏飛雪,看看現在臉色蒼白的顏飛雪。然後蕭秦又想起了紀月月,想起了周凡,想起了彭飛想起了那些前一天還在吃肉喝酒,高談闊論。第二天就傷心絕望的獵人們這些人是多麼的可憐,蕭秦不禁抬頭輕聲的問那蔚藍的天空:天,你就真是如此無情。
突然,蕭秦想起了那個神秘老者留給自己的四個字:天亦有情。
蕭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