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中綠色的光芒如同野狼的視線一般刺痛著我的身體,從腿部傳來了冰冷的感覺,不算刺骨,但依舊會讓人覺得雙腿發麻。

我的麵前站立著一位少女,哪怕此時我低著頭不去看她,我依舊可以感覺到她刺人的視線,包含著責怪,埋怨,鄙視等等負麵情緒的視線。

我的喉頭蠕動了兩下,我試圖提出問題或者是述說一些別的事情。

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我先是抬頭看了一下少女的表情。

她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如同黑夜中的啟明燈一般吸引著我的注意力。但這可不是什麼誇獎的詞,隻是單純的視線會被吸引,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我的視線不斷地被少女的雙眼拉扯。

瞳孔擴散,如同黑洞一般的雙眼,空洞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隻不過水像是三途河的冥水一般,內部充滿著憎恨與殺意。

好可怕!

被嚇到的我猛然低下了頭,沒有在意是否對脊椎造成了損傷,我在腦中不停地思考著可以打破這種僵局與死寂的話語。

咽了一口唾沫,我決定以類吐槽的問話來開頭。

“為什麼不開燈啊?沒有規定地下室一定要是昏暗的啊。”

說完,我再次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少女的表情。

依舊是麵無表情,空洞的眼神,但是殺意減弱了。太好了,果然比起一直沉默,和她對話才是正確的選擇。

雙眼微動,少女那毫無感情的棒讀聲在地下室中回響:“地下室的昏暗效果一般都是用來給予被拷問或被處刑者心理壓力所存在的。”

也就是說我對你來說不是被拷問的人就是被處刑的人嘍?嗬嗬嗬……

嘴角強行拉出了一點笑容,我努力的無視著少女無時無刻不對我發送的惡意。

嘴唇微動,這次我卻無法說出什麼言語,甚至我感覺自己的聲帶已經無法震動了。

我感覺這種氣氛已經將我囚禁在這個地下室中,昏暗的環境和少女的惡意組成了螺旋,不斷地衝擊著我的神經。

可惡!到底是為什麼才會變成這樣啊!為什麼!

咬著牙抱怨著,我不停地咒罵著自己,但是不到一分鍾,我突然發現了什麼。

對啊!我究竟為什麼要在這跪著啊!沒必要的啊!

難道……

半睜著自己的死魚眼,我慢慢的從地麵上飄了起來,看著麵前的克莉絲,我說道:“你……是在玩我嗎?”

“啊,反應過來了。”克莉絲說道。

果然是在玩我啊!

我又是哪出毛病了嗎?又犯這種錯!不過總感覺之前好像也有過這種經曆啊。

……我好像了明白什麼……

明天再去找食蜂吧。

“呃……”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我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你為了玩我就讓我在冰涼的地板上跪了……”我低頭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兩個小時!腳麻了啊!”

“否決。”

“嗯?難道你要糾正時間嗎?”

“不,我覺得**一位女生之後受到這種懲罰算是比較輕的。”

……

無法否認。

之前那麼對待禦阪妹妹我覺得我也是明顯的腦抽,應該說可能我的精神病又犯了。

咳了兩聲,我嚐試將話題轉向正軌。

“10031的情況怎麼樣?”

“手術完成後以穩定,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嗯。”

我點了點頭,實驗在外部進行之後變成了一個一個來,沒有大批病患的情況下我的手術的成功率也上升了很多。畢竟再怎麼說我的外科手術也是跟著冥土追魂學的。

“當麻那邊呢?”

“5123號擔當了替身,6130至6140擔當了收屍人,上條當麻已經目睹了他該看見的場景。”

克莉絲作為我的助手,她知道我製定的計劃的所有細節,不過她基本不會提出意見,隻是兢兢業業的做好我給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