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縫鑽進來,惱人的敲門聲將我從美夢中叫醒。下意識地我就去摸身邊,隻是那個讓我昨晚上辛勤耕耘了一整夜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室的刺激味道,和隱隱約約的女人馨香。
略有不耐地從床上爬起來,我沒好氣地走到診所大廳,下意識就要開門,卻沒想到沈娜昨晚根本就沒有回家,現在居然就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大門。
“怎麼著?於老虎那家夥又反悔出來找你了?”我笑著開玩笑,但心知不可能,沈娜在於老虎心裏已經沒什麼地位了,一則是已經玩膩,二則當初沈娜過來投奔我的時候就說她謊稱自己生不出孩子才被趕出來的。
沈娜聽了沒半點生氣,她飛了個白眼,然後伸出食指豎在自己唇間示意我不要說話。
“怎麼?有人來催債?”我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反著幹一樣嚷嚷。
“你個蠢貨!”沈娜低聲一吼,從櫃台後走出來就要拉我。
可她還沒來得及抓到我,門外敲門的氣焰更勝,簡直就像是要掄著錘頭把我診所的門直接給錘碎。
我眉毛一擰,因為柳飄飄‘用完’我就不告而別的怒氣被門外人一次性全都勾起。
“有完沒完!”我怒罵著,一把打開了門。
隻是門外站著的人讓我嚇了一跳,門口站了一大幫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不說,手上還都拿著家夥事,一看就都不是什麼善茬。
“各位大哥是不是走錯門了啊?”我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從搬來這邊,也沒和周圍人結怨啊?
“走錯?”為首的男人臉上一道大疤,和之前的於老虎有的一拚,他笑眼看著我問,“你是不是叫許嵩?路家大小姐陸笙的男朋友?”
“不是。”我斬釘截鐵地回答,許嵩還是許鬆我可聽不出來,至於陸笙我更是高攀不上。
“哦?”男人冷笑,驀地拋出一張照片,上麵分明就是昨晚我挽著陸笙走進陸家參加晚宴的照片。
“有什麼事?”我長了個心眼,默默退後幾步,手已經伸進口袋,隻是銀針卻沒有在袋子裏,想必是昨晚熱情之際,不小心滑了出來。
沒了依仗,我隻能更加小心,而對麵的人群似乎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站在最前麵的男人直接衝了進來,砂鍋一樣的拳頭就朝我麵門衝來。
“你先走!”這裏不管發生什麼,沈娜留在這裏都占不到什麼好,弄不好還會被誤傷。
“還是個有愛美之心的人。”傷疤大漢大笑,手一招更多的人湧了進來,棍棒往我身上招呼,也揮向了我剛裝修沒多久的櫃台。
一盒盒藥被人撕爛,踩得淩亂得不像話,而那高大的中藥櫃直接被人推倒。
這是我所有的心血,當初選擇學婦科雖然是抱著為老爺子平反的心思,但是這的確也是我的夢想,而現在我的夢想被人仍在地上,踩得七零八碎了!
“都該死!”理由都不給就直接衝上來打,這個行事風格隻能讓我想到一個人——那個驕縱的完全隻按自己的想法做事的陸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