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對李國畫半信半疑,但是要支持弟弟沈秋,大聲招呼其他人:“眾掌門已經安全了,機不可失,各位師兄弟,趕快一起去痛打落水狗。”
其他幾人猶豫不決,眼睜睜的看著沈氏兄弟遠去,大眼瞪小眼:“去不去?”水柳最為年輕氣盛,雖然對李國畫一百個不信,但是想親手除去鷹妖,揚名立萬,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肯放過:“爸,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去看一看。”水輕波是她的父親,無奈緊跟在後麵。
隻剩下鐵龍、鐵虎兄弟,鐵虎想隨大流,免得招人口舌,落下話柄,墜了鐵家的威名,又擔心老父親的安危,在原地呆了片刻,猶豫不決:“大哥,我們……”鐵龍瞧不起李國畫,瞪眼道:“毛還沒長全呢,胡說八道,不要理他,走!”
李國畫爬到山頭,一架直升機定在眼前,頓時又驚又喜,忽聽沈秋在後笑道:“傻小子,上去吧。”還是沈秋反應快,途中呼喚飛機,沈春、水清波父女也到了,正好一起乘機。
李國畫坐在副駕駛倉,緊盯前麵的黑煙,小聲指點駕駛員:“在那兒,速度快點,妖鷹很狡猾。”
大家開始還有點懷疑,很快看到了黑煙,立即打消了疑惑,水柳又驚又喜,興高采烈的叫道:“確實是鷹形,是妖鷹,它還活著,想逃跑,我們快點追。”不斷催促駕駛員,直升機全速前進。
沈秋右手舉槍,半個身子探出機外,“叭叭叭”連開三槍,正中目標,黑煙中槍後,鷹形開始模糊,一縷縷的飄散,水柳歡呼一聲:“打中了。”
“我也來!”李國畫抽出手槍過過癮,可惜槍法欠佳,第一發就打空了,水柳不屑一瞥,李國畫臉上發燒,訕笑道:“三年沒碰,有點生疏。”沈秋笑著鼓勵:“沒關係,熟能生巧,有時間我帶你練練。”
李國畫凝神注目,“叭叭——”這次三槍全中,沈秋讚道:“好槍法,國畫,你這是藏懷不露啊。”李國畫嗬嗬笑道:“運氣!”水柳含糊不清的嘀咕道:“瞎貓碰上了死老鼠。”其實,李國畫的槍法確實不怎麼樣,但眼力好得出奇,那妖鷹在他眼裏,仿佛放大了幾倍,近在眼前。
沈秋、李國畫再接再厲,百發百中,沈春神色凝重,倒吸一口涼氣:“這妖孽,竟然打不死,不好,它在加速,要跑。”
耳邊傳來尖利的鳴叫,鷹形又一次凝固,降速陡然增加,猶如一顆流星朝山穀墜去,駕駛員不用吩咐,直升機緊追不舍,沈秋再次射擊,但妖鷹的速度太快,卻全部放空。
當直升機到達山穀的正上方,妖鷹已經投入樹林,消失不見。
駕駛員準備下降,讓眾人落地,沈春連忙製止:“妖鷹神通廣大,我們不是對手,一個不慎就會遭其反撲,千萬不可莽撞。”
水柳正欲反駁,孰知父親搶先表態:“沈師兄說得對,這不是普通的妖鷹,還是要謹慎從事。”
李國畫暗自苦笑,一鷹擊退幾位宗師,這分道行驚世駭俗,大部分人雖然沒看清戰鬥的細節,但對妖鷹有了新的認識,心裏頭產生畏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妖鷹的傷勢如何,臨死前的反擊不可想象,憑現在的幾人,肯定不是對手,水清波與沈春一樣老沉持重:“快通知那些前輩,如果沒大礙的話,讓他們立即過來。”
沈秋讚同,呼叫地麵的軍警,詢問宗師們的狀況:“謝隊,他們傷勢怎麼樣?”謝隊的聲音有喜有憂:“沈隊,你們武當的三位前輩無外傷,但是內傷很重,其他人沒事。”
眾人臉色齊變,沈秋急道:“快將他們送回紫山醫院……讓李總同行。”在妖鷹撞機的一瞬間,清風、劉石、沈老爺子聯手出劍,以一敵三沒沾到便宜,反而受到重創,妖鷹的道行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