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點,你還要開車!”李國畫搶下酒杯,沉吟道:“你們殺了它的同伴,肯定在憤怒的罵人,無非想報仇血恨。”
劉江歎息點頭,聲音開始尖利,模仿驢妖的叫聲:“卑鄙的人類,你們竟敢闖入我的地盤……”劉江搖搖頭,苦澀的笑道:“我們特害怕,下麵的沒聽清,反正不離一個殺字,那三個保鏢是現役特種兵,膽子比我大,持槍射擊,我幾乎嚇癱了。”
當著李國畫的麵,他不敢吹牛皮,實話實說:“第二隻驢更凶,不但說話,嘴裏還噴寒氣,一個特種兵當場凍僵,另兩人也十分恐懼,使勁開槍,驢身上中了很多子彈,四蹄連踢,將他們踢成稀巴爛,又衝向我來,我當時什麼也不顧,胡亂開槍,估計瞎貓碰上死老鼠,好像打死了,我也被踢中左腿,子彈打完,也昏了過去。”
李國畫心裏有數,這驢的道行高不了多少,雲台山的妖魔一般是群居,莫非那裏隻有這兩驢?否則劉江在劫難逃。
“你看,骨折,好得差不多,但還是疼。”劉江卷起褲筒,小腿打上了石膏、夾板,纏繞繃帶,他苦笑著奪回酒杯,自行斟上,邊喝邊道:“幸好小靜發現我的留條,立即向三舅報告,三舅迅速派出直升機搜索,當天晚上找到了我,卻沒看到驢屍,那三個特種兵的屍體沒少,現場的彈頭也一個不缺。”
驢妖氣化,留下彈頭?李國畫怔了怔,想起了東廂的蛇龍,情況有點相似,按理說仙真才可氣化,驢妖的道行遠遠不夠,怎麼可能消失呢?
劉江扔掉煙頭,痛苦的揪頭發:“沒有屍體,甚至於連驢血、驢毛都找不到,現場一片狼藉,就像做夢一樣,他奈奈的,沒有人相信我,我妹妹不信,我三舅訓斥了一頓,我爸我媽更不信,差點把我送到精神醫院。”他抬頭盯著李國畫,眼睛發紅:“畫子,你信麼?”
李國畫拍拍他的手,滿臉真誠,微笑道:“我信,絕對相信你。”
第一次有人相信,劉江興高采烈,哈哈大笑,忽的止住笑容,疑惑的看著李國畫:“畫子,你真的信?不是安慰我吧?”
李國畫一拍他的肩膀:“你這家夥,我什麼時候撒過謊?古人早就說過,這個世上有神仙,也有妖魔,沒什麼奇怪的,隻是現在汙染嚴重,人類的武器太厲害,妖魔鬼怪隻好躲進深山老林。”
“好,還是你了解我,知我者,畫子也!”劉江是個公子哥,但有一個優點,對朋友沒說的,他開心極了,將兩隻酒杯放在一起:“就衝你這句話,我們哥兒倆共同喝三杯。”
李國畫捂住杯口,認真的說道:“下午要開班會,酒不能再喝了,有的是機會。”
劉江不敢與他強,於是就此罷手,兩人邊吃邊聊天,李國畫本擔心驢妖在礦區附近,仔細詢問,還有兩、三百裏的距離,頓時放心多了。
一頓飯吃了很久,李國畫看表掐點,差不多了就起身走人,劉江習慣性的買單,反正他家的錢來得容易,李國畫也不客氣。
班會沒任何新意,班主任在台上不知講些什麼,兩人躲在牆角,小聲嘀咕消磨時間,劉江與以前一樣,目光不時瞟向陳詩,當然,這是男同學的共同愛好,平常還有外班男生故意混入教室上課,李國畫莫名其妙的產生醋意,心裏又感到好笑,暗中一推劉江:“還惦記著?”
劉江歎了口氣,搖頭晃腦的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李國畫滿臉不屑:“酸不酸?還吟詩呢,假正經。”劉江不好意思的說道:“說不惦記是騙人,但天涯何處無芳草,反正已經沒戲,不可能一棵樹吊死。”
李國畫笑罵道:“露出尾巴了吧?我早知道,你不是情聖,而是一頭色狼,想禍害哪位美女?”劉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小靜的同學,早上剛見過麵,確實漂亮,與小靜是一個檔次,嗬嗬,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晚上開始約會,三天之內搞定。”這家夥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沉浸於美妙的臆淫當中。
班會結束,劉江馬上走人:“畫子,等我那邊成了,給你介紹一個,咱們兄弟有苦同當,有福同享,要麼,我們家小靜也不錯,她還惦記著你。”被李國畫踢了一腳,狼狽而逃。
直到天黑陳詩才脫身,李國畫已在車內等待了很久,兩人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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