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感興趣的,隻有蘇格的消息。
每當見到一個高中的同學,都會豎起耳朵來,惟恐遺漏了關於蘇格的點滴。
可是,關於他的消息,少之又少,除了知道他學校的名字,再無其他。
如此的失落。
還有他的電話。
可是,要給他打電話嗎?要嗎?
要的。
蘇格。
叫著這個名字,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回到了那些無邪的時光,眼角忍不住潮濕如初。
是你?蘇格的聲音沒有變,還是那樣冷清清的遙遠。
曾經以為你,永遠不會再打電話來。沒有理由地出現,沒有理由的離開。
心被一下子擊中。蘇格,我深愛的男人,兩年不見,不知道改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還有一樣的蒼白的麵容,一樣零亂的頭發,一樣孤獨的表情。
蘇格說,我要見到你。
不,不,不。
盡管我現在,擁有著不同凡響的張揚,脫胎換骨的奪目。可是一旦麵對蘇格,我離開就回到了那個已經逝去的年華,變成了那個手足無措的小女孩。一旦為他建立了耀眼的光環,蘇格就無論如何也做不成凡俗的匹夫。麵對他,我永遠是沙漠裏灰灰的塵土,而他,永遠是我頭頂上盤旋遨翔的海鳥。
10
要了他的地址,開始給他寫信。
信的內容很簡短。不過是城市四季的景色,街道上的車水馬龍,讀村上春樹的迷惘和校園裏流傳的笑話。
蘇格也回信,信的內容大致相同,不同的是,每次的信的結尾,他都會說,希望能夠在下一次的信上,署上你真實的名字。
我為了和蘇格通信,編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蘇格在搜索遍了腦子的信息之後,還是不能找到關於我編造的這個名字的任何信息,所以他認定,這個名字,是我偽造的。
在電話裏可以和他暢談,是以為隔著悠長的電話線。
在書信裏可以和他暢談,是因為隔著千裏迢迢的路途。
和蘇格的交往,隻能是找到一個安全的屏障,才可以自由自在地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