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為自己曾經的步步為營感覺無比傷感。
這一次,我以為我棋逢對手,我以為我徹底征服。可是事到眼前,我不過是愛上了自己設計的戰爭,在這戰爭裏麵,迎戰的是我,受傷的是我,該撤退的,也應該是我。
9
隔日的中午,在電梯遭遇程浩,還是那樣凜冽的一張臉,在陽光的照射下透露出迷惑人的爍爍寒光,這樣莫名其妙的遇見,令他有一些無措的尷尬,臉上浮出的,是虛偽的微笑,我這一刻突然覺得惡心至極,我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地,筆直地站在他的身邊,等到電梯走到11樓,他停了停,似乎有話要說,我把電梯門按開,表情一如既往地傲慢不已。他終是臉色灰塵地走了出去,高大的背影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從我眼睛裏剔除。
本來,在我自己設計的愛情戲劇裏,他不過是一個被沾染上光華的傀儡,戲演出完之後,該謝幕的謝幕,該散場的散場,誰要是再糾纏不情,那麼就真的是愚蠢了。
10
總裁在遙遠的日本找我談話,言語含著玄機,大概的意思是請我注意,不要碰觸一些不該碰觸的東西,比如人,比如男人。
小籠包子對我露了一個為難的艱澀的微笑。
我心下了然,傻子也明白了什麼。
我平靜地點頭稱是,然後微笑地打印出了辭職報告書,一切應該這樣輕鬆開始,也應該這樣輕鬆放棄。
我始終不承認我已是傷痕累累,我連離開的姿態都應該是與眾不同的。
我支撐著一直以來良好的不見縫隙的麵具,春風不露地來回。
我堅持沒有再見程浩。
他算不上我的對手,我真正愛的人,其實隻有我自己。
離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城市中最漂亮的這個酒店,從落地玻璃的倒影裏我清晰得看得見自己的樣子,花樣年華,漂亮張揚,樣樣精通,我想象不出來我有什麼理由不驕傲。
我一個人不孤單,我一個人,真的不孤單。 (完)
嘿,女孩你聽著,愛情是不能夠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