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雙打電話來道歉,說得聲情並貌,我冷冷清清地聽著,心裏再也沒有任何的漣漪泛起。
她居然可以說,我以為你早就不在乎他了,才會不顧及著你們會見麵的。分手就一定要老死不相往嗎?不可以輕輕鬆鬆地做朋友嗎?你不在乎他了的。
你說過的。
我說過的,我確實說過的,我說夠韋清揚十惡不赦,惡心低級,那隻是因為我愛他,愛得沒有辦法,聶小雙是明明白白我的,她不過是在裝傻。我明白的。
可是我懶得去計較了。
即使她真的喜歡韋清揚,那麼也是無所謂的。
我們又恢複了我們之間的交往,但是我們再也不是以前互不幹涉有時取暖的兩個女人,至少在我,已經是小心翼翼,心存芥蒂的了。
聶小雙還是加入我和莫非的約會,有時侯唱歌,有時候跳舞,有時候喝酒。那天的事件,誰都不再提及。
聶小雙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愛上莫非,推翻先前的篤定。
我說我不知道,沒有他我不習慣,於是選擇他在身邊。
8
去海南參加一個久不聯係的同學的婚禮,飛機上,我閉上眼睛休息。
聽見熟悉的說話聲音,回頭看,竟然是韋清揚,我決意永遠忘記不再提起的韋清揚。
陰魂不散的韋清揚,我得不到,卻又不肯在我生命裏消失的男人。
韋清揚也看見了我,和我身邊的男人換了座位,坐到我的身邊,話沒有多說。
我賭氣的把頭扭轉,不看他的眼,不看他的眉。
韋清揚說,去海南,旅遊?
我搖頭。
我朋友的婚禮。
這麼巧,我也是參加朋友的婚禮。
新娘是我的同學,新郎是韋清揚業務夥伴兼商場知己。
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路上,不再和他多說話,中間韋清揚睡著了,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斜著眼睛看我肩膀上韋清揚的臉,那麼平靜,那麼無辜,孩子一樣,再有N次遭遇韋清揚,恐怕我還是會選擇撲火而上,哪怕明明白白知道結局慘烈。我的眼睛潮濕著,我看來不能恨他,不能不愛他,不能不原諒他。即使他令我難堪,即使可以一會愛我,一會兒又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