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走到了電視台門口,突然看見七樓燈火通明,原來沙離不曾欺騙。我興奮地坐電梯上去之後,看見沙離,眼淚流了出來,沙離迎過來擁抱住我說,恩彤?怎麼會來?
任性地伏在沙離的肩膀哭泣,如果失去沙離,那麼我將如何存活?
我是最乖的情人。
我害怕我一不乖,沙離就會厭倦,就會離開。
我像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驚慌失措的小孩子,緊緊地保護住手裏唯一的玩具——那就是我的愛情,我的沙離。一旦發現危險的狀況發生,我隻會哭了又哭,怕了又怕,緊張得天黑到天明。
5
梅久約我和沙離去喝酒。
再看見的梅久已經完全改頭換麵了,不再是醫院裏的那個狼狽女子。深圳的浮華已經將這個女人塑造成了不可思議的千嬌百媚,盡管不過是兩年的時間。不安分的卷發垂到胸前,五官精致到不忍直視。坐在她的麵前,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下意識地去握沙離的手,手裏沁出了細汗。
梅久抽煙抽得很凶,那種細長的白色的煙,喝著猛烈的紅酒,眼睛裏有厭倦生活的冷靜。
這樣的女子,可以吸引任何一款男士,我找不到釋懷的理由。
話基本都是沙離在說,他是一個VJ,他總能想出那麼多的話,讓場麵看上去活躍又可愛。梅久是不想多說什麼,而我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中間梅久去洗手間,好久都沒有回來,後來突然看見幾個莫名其妙的男子圍著她說笑,言語極盡挑逗,梅久哈哈大笑,卻又逃不開糾纏。
沙離突然前往,拉住梅久的胳膊,試圖離開,可是其中一個男人把一杯紅酒潑灑到了沙離的身上。
一場惡戰,逼在眼前。
我驚慌失措,心裏冰涼絕望。我站在離他們幾十米的地方,冷冷地看著沙離為了梅久和他們戰鬥,梅久的酒基本上醒了,她大聲喊叫,去拉扯那幾個男人,口裏還喊著沙離的名字,多麼感人的一幕,我突然覺得自己分外多餘。這應該是一個美滿愛情故事的開始,但是多了我這麼一隻尷尬的瘤,它就不能完滿。我悄然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