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翔說:“其實我不是你們想象中那種冷血的殺手,這件事,我也不會不好意思說出來。相反,對此我覺得很自豪,了無遺憾。”
以下,就是任翔的敘述。
我是一個不幸的男人,兩年前,妻子移情別戀,離我而去。才過一年,我女兒玲玲又因為白血病走了,一時間,我覺得很孤獨,似乎被這個世界徹底的拋棄了。
為了躲避俗世喧囂,讓自己的心靈有個憩息的地方,我就想暫時離開原來的家,找一個能夠離群索居的地方。結果真讓我找到了,小樓。這裏很令我滿意,有滿眼的綠色,和我這時最求之若渴的寂靜。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真正給我心靈帶來寧靜和歸屬感的,不是寂靜,而是一個女孩。其他鄰居都把我當怪人看,隻有她,看出了我的痛苦,把我看作一個需要安慰朋友。我能從她的笑容裏,看出她的友善。
一天,我在設計所裏意外收到一封信,署名是“一個朋友”。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跡,就是一股股溫暖的潛流,竟讓我早已幹涸的眼眶流下淚來。我立刻猜出了,那時她的心意。
那天我的心情出奇的好,早早的就把自己從繁重的工作裏解脫出來,回到了小樓。她果然也在小樓外等著我,好像也知道我會在這時回來。我忽然控製不住自己,第一次主動向她問好,她看起來也很開心。那一刻,不必多說一句話,我們兩人的心早已相通。
於是,我們就用寫信的方式開始了交往。白天,我們相見時裝作互不知情,晚上,我們閱讀對方的信件時,心中都盛滿了感激和溫暖。我們的交往是純精神上的,帕拉圖式的,但卻是我最珍視的一段感情,甚至超過了與一些最親近朋友的友情。
那一段日子是快樂的,我也重新恢複了活力。但是,我也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她告訴我關於“鬼”的傳聞。我才不會怕什麼“女鬼”,卻擔心快樂日子有一天會突然中斷。
這一天果然到了,她竟然突然死去了。我表麵不動聲色,心裏象肝腸都要斷裂開來。同時我也很疑惑,她怎麼會突然死去?難道真是女鬼作祟?
她的死很蹊蹺,值得懷疑。可笑那些警察居然真的有些相信是“鬼”把她帶走了,就想草草了事。我可不會那麼傻,就暗暗對周圍留心上了。
一天,我提早回來想拿一些東西。在路過範麗華的門口時,突然聽到裏麵傳來吵鬧聲。我早就有些疑心,就停下靜來。
裏麵是範麗華、鄭園、周方他們三個在吵鬧。我一聽,就明白原來他們是為了女孩的死在爭吵,周方指責鄭園在女孩茶水中下毒,害死了女孩,鄭園則辯解說“魔鬼果”不會致命,隻會讓人產生幻覺。範麗華先不說話,後來插話說用毒這事是三個人一起決定的,不應該出事後又來怪人,反正警察也沒查出來,又何必內訌。
鄭園說,你範大姐還不是在湯裏用了毒,給她喝下。不過要不是大姐你安排小舞塵一哭,說也見到了“鬼”,也真不容易騙過警察。…
可想而知,聽了這些後我心裏是什麼感覺。那一刻,我暗下決心,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要讓害人者也嚐嚐被毒藥害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