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1)

對於陳璐辭去好好的記者的工作,一定要到徐烈的“信息事務所”當內勤這件事,連徐烈也感到不可理解。要知道,這個偵探所的前途在哪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向陳璐指出了這一點,並拒絕了她的要求。陳璐什麼也沒說,隻取出一封領導已經簽字同意的辭職信,徐烈一看,就無話可說。

徐烈隻好問,為什麼要這麼冒險?陳璐笑笑答道,也許就是為了冒險,也許是為了這一生活得更加豐滿。這個回答頗具浪漫色彩,與她的性格才智十分符合。

其實關於浪漫這個話題,這裏倒可以閑話一下。徐烈一般都自認為是個機械古板的人,但是他的一些作為表明,他骨子裏其實是一個很理想化的人。這種人,往往為心中那份夢想和理想而執著,不離不棄,至死不悔,這大約也是一種浪漫吧。因此他與陳璐本質上是一個類型的人,能夠相互吸引,其實並不奇怪。

自此,陳璐就在那個小小的偵探所,高高興興的做起了內勤。有她坐鎮,辦公室裏不僅永遠窗明幾亮,陳設有致,所有的檔案、票據都整齊歸檔,決不出錯,而且還擺滿了各類花卉,噴香撲鼻,一走進去,會讓人疑心走進了一個花園。

有了陳璐主內,徐烈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在他所熱愛的偵探領域大幹一番。隻是理想與現實總是有所差距,偵探說開業之後,業務十分蕭條,很長一段時間內,徐烈都處於無事可幹的狀態。後來好容易來了一些業務,卻都是些爭風吃醋,偷拍第三者之類的事情,徐烈一聽就大皺眉頭,不願意幹。

每逢這時候,陳璐就會微笑著拿著一堆工資單、賬單向他無聲的搖動。徐烈隻好迅速舉手投降,苦著臉接下來,內心掙紮著去做了。

按理處理這樣一些業務,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其實卻並不如此,因為那些紅男綠女幽會的場所往往十分隱秘,又有保安的周密守護,要拍照十分困難。這種時候,徐烈就會使出渾身解數,或穿梁上房,或巧舌如簧,平素不屑用出的各種招式都一一使出,大多數情況下,最後還都能如願而歸。沒辦法,理想必須向現實屈服,向五鬥米折腰,是這個社會理所當然的事情。

處理完這些他所痛恨的業務回到所裏,見陳璐悠閑的哼著歌,讀者小說,徐烈覺得很納悶:到底誰是老板,誰是員工?天下有這樣忙得半死的老板和安逸的職員麼?

這時候,陳璐啟發他說:“我不僅是你的內勤,我們必須有新的定位,我其實是你的—經紀人。我替你接洽業務,你來處理,我們之間就象經理人和歌手一樣,歌手是表演的時候累,經紀人是平時累,這樣說你明白麼?”

徐烈一想也對。隻是經紀人安排業務的時候,能不能也考慮一下本偵探的誌趣?陳璐說,盡量吧,但是首要的一點,必須先設法使偵探所先存活下去。

徐烈不得不認同她的看法。日子一天天過去,偵探所也漸漸站穩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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