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旭香離開後,陳璐忙問:“怎麼樣,大偵探,有把握破案麼?”徐烈苦笑:“坦白的說,沒有。”陳璐一驚:“怎麼連你也這樣說?”
徐烈說:“不是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嗎?如果王忠是有意躲著齊旭香,那一定很難找到他。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他會跟你回去見齊旭香嗎?”
陳璐嘟囔道:“說的也是,這種事情,真的讓人頭大呐。不過大姐那麼艱難,好歹要替她想個法子。”
徐烈說:“好吧,經紀人發話,豈敢不從?”陳璐喜道:“你答應幫她了?”徐烈笑道:“權且試試再說。”
陳璐問:“你打算從哪裏入手呢?”徐烈說:“這種事情,是不能怕辛苦的,看來隻好到實地去看看。衰草鋪是個小鎮,應該有跡可尋。”陳璐拍手叫好:“我和你一道去,小鎮也有很好玩的地方呢!”
徐烈啼笑皆非:“小姐以為是去旅遊嗎?不過在出發之前,還應該把事情證實一下,還是要去拜訪一下王忠的親戚們。聽齊旭香的說法,她與丈夫的親戚相處可不怎麼融洽。”
第二天上午,兩人就同去冶金研究所拜訪王治。到單位一問,說王治請假沒來上班,問明王治的住處,兩人又乘公共汽車向城西而去。
王治家住在城西一片新開發的小區裏,那裏離市中心較遠,車又擠,兩人擠車十分辛苦。陳璐抱怨說:“要是我們自己有輛車就好了。”徐烈安慰她:“以後會有的,麵包會有的,汽車也會有的。”
老邁的公車總算搖到了目的地。敲敲門,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人出來開門,一問正是王治。麵對對方狐疑的目光,徐烈坦然亮明身份:“我是分局刑大的人,關於您弟弟失蹤的事進行調查,請您協助一下。”他這話倒不是撒謊,鑒於與分局特殊的關係,周永海特許他在急需的時候,可以以分局的名義調查案子。
既然抬出了刑大的名頭,王治雖然仍存疑惑,還是讓他們進入屋內。客廳裏還有兩個女人,王治介紹,一個是他的妻子許豔,一個是王琴,王氏姊妹的大姐,剛從萊陽市趕過來。
沒想到能在這裏遇上王琴,正好可以向她詢問相關情況,徐烈不由暗喜。在他思忖時,陳璐早已與那兩個女性有說有笑的聊開了,不一會就顯得頗為熟絡。與人無拘無束的溝通,放寬人家的戒備心理,這正是陳璐的所長,也是徐烈所缺乏的素質。
給徐烈的印象,王治雖然偶爾說話顯得急躁,但本質上說還是一個比較沉穩的人,並不太像齊旭香所形容的“霸道”。他的大姊王琴性格與他相似,反倒是許豔說話綿裏藏針,看得出是個心思細密的利害角色。
等陳璐與她們聊天告一段落,徐烈說:“王先生,我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您弟弟王忠的情況。聽說他已經失蹤兩個月了,是嗎?”
王治皺眉不語,許豔替他說:“公安同誌,我知道是誰讓你們來的,還不是姓齊的那個女人?你們告訴她,不要在後麵搞小動作,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陳璐委婉的說:“許阿姨,我們是為了搞清您弟弟失蹤的事,並不是受了誰的指示,這一點請您相信。”許豔冷笑道:“好姑娘,我當然相信你。”
王治咳嗽一聲,緩緩的說:“我弟弟確實失蹤很久了,一直沒有得到他的音訊,我們也很擔心。你們兩位幫我們查一下也好,就麻煩你們了。”
見王治還比較明白事理,徐烈暗暗籲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情想問一下幾位,弟弟失蹤,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一旁一直不大說話的王琴這時開了口,她說:“是齊旭香跑來告訴我的。是三月十五號吧?…對,是三月十五號晚上,齊旭香突然一個人來到萊陽市我的家裏,問弟弟到了沒有?我吃驚的反問,不是你們一起來的嗎?她就大哭起來,說弟弟不要她,一個人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