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璐突然“吃”的一笑:“想起那個趙成就好笑,你的這出戲可把他害慘了,害得他空歡喜一場。”徐烈笑道:“是麼,可是我也讓他徹底洗脫了嫌疑,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陳璐搖搖頭:“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哈,我想起該怎麼處罰你了!”徐烈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麼辦?”
陳璐說:“你陪我和小華去逛一天街,幫著提東西,然後再請我們吃東西,就這樣,便宜你了。”齊華歡呼起來:“好嘞,就這樣。”
徐烈的臉上都快滴出水來,要他在街上無所事事的逛一天,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不過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他還是異常艱澀的答應了。
陳璐伸出手說:“還有,你把那個東西給我吧。”徐烈不曉得她說的是什麼,不由愕然。陳璐說:“就是那個製冰棋的瓶蓋,給我吧。”徐烈奇怪的問:“你要它做什麼?我拿來留作紀念的。”陳璐說:“處罰還沒完呢,拿來。”
徐烈苦著臉,隻好交出了那隻製作精巧的瓶蓋。
齊華說:“頭,你不知道吧?陳姐拿去也是作紀念的,她把你處理的每一起案子都作了詳細紀錄,我都看過了,很精彩呢。”徐烈又驚又喜,問陳璐:“真的?”陳璐得意地說:“我都記錄下來,多了就是一本偵探小說,可以拿去發表了,嘻嘻。”
徐烈則搖搖頭說:“不要寫什麼小說。你知道,我是個疏於紀錄的人,許多好的經驗都沒有保存下來,怕時間一久就忘了。你寫的時候,一定要把所有文學性的東西都去掉,就記錄一些基本的要素,如發案時間、地點,以及我的思路等等,把它做成一份嚴禁的資料,這樣也好以後備查。”陳璐怒道:“這樣幹巴巴的東西,我可寫不出來。”
徐烈隻好嘟囔兩聲,向齊華聳聳肩,做個鬼臉。
齊華忽然吞吞吐吐的說:“頭,陳姐,今晚我想請你們吃個飯,不知…你們肯不肯賞光?”他說話可從來不是這樣的,徐烈和陳璐都有些驚訝,陳璐問:“小華,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齊華點點頭:“我要走了,想和你們吃個飯,道個別。”陳璐瞪圓了眼睛:“要走了?”齊華說:“是這樣,我考上了研究生,很快要去報到了,所以…”
徐烈歎道:“你這小子,就知道留不住你,可惜了。”陳璐勉強笑道:“這是好事啊,該我們請客,對不對?”
齊華突然有一種衝動,忍不住說:“頭,姐,我老實交待,其實我隻是來實習的,我聽說了你們的事情,很感興趣,就想來體驗一下,本來沒有打算待太久。但是現在,我真的不想走了,頭,你說句話,如果你讓我留下,我就把通知書撕了!”
徐烈拍拍他肩膀,笑道:“傻瓜,當然要去讀書了,好不容易考上了,為什麼不讀。你畢業後,如果還有興趣,再來也不遲,我們一樣歡迎之至。”
齊華眼裏滲出了淚水,大聲說:“頭,我隻想說一句話,在這裏的一個月,我真的沒白過!”陳璐也流下了淚水,說:“好弟弟,記住要常回來看看我們。”
徐烈手一揮說:“這是大好事嘛,怎麼眼淚都出來了…好了,我們吃飯去,還要喝酒!”齊華笑道:“頭,其他不好說,喝酒你肯定喝不過我!”
正要出門,門卻自己開了,顧雲牽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見三人將要出門的樣子,就笑道:“要出去嗎?嗬,來得可真巧,再晚點就見不著了。”
徐烈見了那女孩,臉上就像綻開了一朵鮮花,拍手笑道:“舞塵,過來,親叔叔一個!”那小女孩正是風舞塵,一年多時間過去,小姑娘長高了些,更加的漂亮奪目了。
陳璐看看正與小女孩親熱地徐烈,又看看顧雲,輕聲問道:“怎麼有空過來?”顧雲笑道:“反正沒事,帶舞塵過來看看,怎麼,不歡迎?”陳璐搖搖頭。
徐烈抱起舞塵,笑道:“趕早不如趕巧,走吧,吃飯去,一起給小華踐行。剛好那個案子破了,你不是想聽嗎?”顧雲饒有興趣的說:“是嗎,好啊。”
眾人一齊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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