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那些,章成又急著補充:“警官,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說的,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徐烈接過他的話頭說:“我相信。”一愣之下,章成又問:“那你們會不會把我抓起來?”徐烈一笑:“這個,要看警方的態度。順便說一句,我不是警官,隻是個來幫忙的人。”
章成瞪圓眼睛,覺得難以置信。
張辰卻不信,說:“等等,難道不是他闖入我哥哥的房間,驚醒了他,就下手殺害?”
徐烈搖頭:“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個人以為,章師傅不太會做這種事…沒關係,我會把情況反饋給警方,由他們來作出判斷。”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常把有爭議的地方往警方身上一推,倒也省事。
張辰滿麵疑惑,暗暗搖頭。
徐烈又說:“張小姐,你說有話要對我們說,對嗎?”
張辰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對這個年輕的偵探該不該予以信任,倒是個難以做出的決定。最後她還是下了決心,點點頭說:“對,確實有話。最好請這位師傅出去一下,這位‘顧問小姐’,請你也一起來聽,好嗎?”陳璐一笑:“我姓陳。”拿出記錄本站在徐烈身邊。
張辰清理了一下思緒,開始了敘述:“我和哥哥是十一年前,父親死後才來到這個城市的。不必隱瞞,我和他的關係不是太好,我多半的時間都是挨著大伯住,工作以後在城市另一頭租了房子,自己過活。”
“一個月前我大伯死了,這個我和這位陳小姐也說過,難得當時她還給了我一個解釋,真要感謝她。”她的嘴角浮起一抹輕笑,陳璐不禁臉上一紅,看不出這個清秀明麗的小女子,嘴巴有時還蠻尖利的。
瞥了徐烈一眼,她繼續說下去:“一個星期前,很久沒有聯係的哥哥突然來看我。我很意外,雖然與他關係不佳,但畢竟是同處異鄉的血肉之親,還是請他進來坐下。那天哥哥顯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心事…”
徐烈打斷了她:“請等等,他找你是在白天,還是晚上?”張辰說:“唔…是傍晚吧,那天我剛吃了晚飯。”徐烈點點頭:“請繼續說。”
“兄妹之間,心靈是相通的。我就直白的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哥哥是一個不那麼直率的人,支吾了半天才問我,最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怪事?”
張辰臉色看起來近於雪白,頓一頓,接著又說:“我心中一凜,忙問他是什麼意思?果然他又支吾再三,說前兩天看見了父親…”
“我聽到他說這句話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既緊張,又惶惑,更畏懼。我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不曉得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我又不好直言,隻好安慰哥哥兩句,說他是勞累過度產生的幻覺,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時徐烈問:“恕我打斷一下,為什麼你不好直言呢?”張辰苦笑:“我們母親死得早,哥哥和我從小是父親一手帶大,父親對我要嬌寵些,對哥哥嚴厲些。因此我們兄妹倆在一起時,父親都是個禁忌的話題,說起來往往就要以爭吵結束。所以我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