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劇性的一幕,令當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店老板愣了片刻,突然飄身向外躍去。這時候的他,身上可沒有半點殘疾的影子,身法快的令人瞠目。幸好徐烈早有準備,飛身躍上去,牢牢抱住對方一條腿,硬生生把他從空手拖下來。突然背上挨了一腳,被踢得翻滾出去。
幾個男人一擁而上。然而,縱使薑濤、老賀兩人聯手,仍然不是他對手,若不是最後周永海用槍抵著他的頭,喝令他跪倒下來,真的有可能教他逃走了。
徐烈哼哼唧唧,在陳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一邊揉著腰杆,一邊感慨:“現在,我終於相信世上有武林高手的存在了。你的身手太強了,不服不行,陳先生。”陳璐埋怨:“還有心思開玩笑,先顧一下自己的腰吧。”
張辰突然驚叫起來。她手指店老板的臉,臉色蒼白,渾身哆嗦。隻見店老板臉上象一團化開了的五彩冰淇淋,又象一幅抽象派的油畫。總之什麼都象,就是不象一張人麵。
徐烈拿了一張毛巾過去,替老板把臉上一抹,登時露出一張蒼白俊秀的麵孔來,看起來不過三十四五歲年紀。徐烈揚揚髒毛巾,笑道:“是化裝用的油彩。”
張辰死死盯著那張臉,滿臉驚駭莫名的神情。她失聲叫道:“是你!啞巴!?”
更使她吃驚的是,啞巴居然開口說話了。那人苦笑道:“是我,小姐。”張辰頭一暈,險些昏過去。
周永海揩一把被打破的鼻梁,揮揮手:“把他帶走,娘的,這一拳可把老子打得夠嗆!”
分局刑訊室裏,薑濤、老賀高坐上方,徐烈坐在一旁,房間裏安靜得很,唯有速記員寫字的“刷刷”聲打破寂靜。
那個裝扮店老板的怪人垂著頭,什麼也不肯說,用他的沉默對抗著薑濤嚴厲的喝問。一個警察開門而入,對薑濤說:“經過生物試驗,那盒飯裏含有劇毒,但是究竟是什麼毒,還有待進一步化驗。”
薑濤心裏有了底,更是向那人大聲嗬斥,嚴令他老實交待。爭奈那人就象一塊木頭,無論薑濤開導也好,喝斥也好,他就是一言不發。
徐烈笑道:“陳劍飛先生,能不能讓我們開一下眼界。說實話,我也猜不透你用的什麼毒?我想一定讓人不可思議。”
那人側頭看他半晌,一縷笑容浮上臉龐,他終於開了口,聲音很輕柔:“你是個聰明人,也許是我見過人中最聰明的一個。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徐烈一般微笑回答:“很簡單,你雖然自小離家,但身份戶口還在。加上你在本地派出所辦登記時,用的是真名和戶籍所在地,查清楚你的名字和來曆不是小事一樁?”
陳劍飛點點頭:“我原來想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用真名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看來是托大了。你要開眼界麼?現在看好了。”
他袖子一翻,手心裏多了一隻五色斑斕的爬蟲。是一隻蠍子,徐烈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聽陳劍飛咯咯笑道:“這叫‘五步倒’,其實也沒有那麼快,起碼也要二十分鍾以上才能要人性命。”
薑濤、徐烈等人麵麵相覷,都是一陣後怕。剛才要是陳劍飛把這條什麼“五步倒”放出來,大家還能好好坐在這裏說話?薑濤臉色變了,正要叫人進來。
陳劍飛笑道:“不必害怕,要是我想害人,早就放了它出來。我不是那種隨便害人的人。”他取出一隻煙盒,把蠍子裝進去,放在地上。薑濤連忙過來將煙盒拿走,這才放下心來。
徐烈有些敬畏的問道:“你用的毒,就是這東西身上產的?”陳劍飛點頭:“你不要小看了它,它的毒液在國際市場上的價格,是同等重量黃金的十倍!那些人吃了他而死,也算有口福了。”
他嘴角掛著譏誚的笑容,令那張臉看起來有些陰森。
徐烈的麵色嚴肅起來:“你說你不是一個隨便害人的人,可為什麼還要對張小姐下手。我和張小姐談過了,她對她父親的四一無所知。”
陳劍飛不由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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