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你來幹什麼。”一個鴨嗓一般的聲音傳來,“我記得你這成績不需要來就知道一定是最低檔次了,哈哈。”
“程任,你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被叫老聶的聶哲似乎很生氣,“當時白修成績好的時候就湊過來,現在又去給有有錢的同學當狗腿子。”
程任似乎被‘狗腿子’三個字刺激了一下,厲聲喝到:“你懂個屁,幼稚。”
……
白修搖搖頭,不再理睬。
這件事隻有他心裏清楚,他不敢表現,也不敢說。
在這個沒有人權的地方,表現出異樣的下場隻有一個:
替人賣命,然後被研究。
早在八歲那年,白修就出現了第一次嚴重的頭痛,那一次直接讓他昏了過去。
隨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健壯起來,大腦也比之前非常靈活很多。
隨後每隔幾年,都會出現一次頭痛,而每次頭痛過後,他的身體和精神都會得到非常大的進步。
一開始他很驚喜,直到有一次他‘看到’自己的腦海中有一個圓圓的‘球’。
這個‘球’好像突然出現,也可能是他之前看不到,現在終於看到了。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擔心現在的頂尖科技會給他檢查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在電影裏,那些技術員、專家為了研究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而電影裏的情節,往往隻是魔幻現實中的一小部分。
從此他開始藏拙,文化和體育成績慢慢下滑,一落千丈。
“白修。”有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白修的發呆。
“喏,你的老相好來了。”聶哲在旁邊調笑。
“滾犢子。”
來的人正是之前在遊戲裏一起開黑的“伶狐大人”,月牙似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白修。
薑伶拍了拍白修的肩膀:“跑這麼快幹什麼,不打就不打嘛。”
“我可不像大小姐你啊,我是要打工吃飯養活自己的。”
“切~給你工作都不要。”薑伶白了他一眼,看著即將畢業的眾人,不禁回想起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時候。
那天薑伶正閑著無事,在學校裏溜達,結果聽見大門緊閉的器材室裏傳來了砰擊聲。
一開始她嚇了一跳,以為是有奇怪的人在裏麵做奇怪的事,比如小偷?
她偷偷拿出權限卡刷開旁邊的房間,透過縫隙一看。
好家夥,果然有奇怪的人在做奇怪的事。
一個帥帥的男生正赤裸著上身一會兒打打假人,一會兒推推啞鈴,一會又來回跑。
肌肉勻稱而又健碩的上身有一絲絲汗水流淌。
從小被保護得那麼好的她哪見過這種場麵,當即羞紅了臉頰。
一邊扇風一邊擦眼睛,嘴裏還不停重複:“完了完了,記得書上說這種情況要長針眼了。”
沒想到裏麵的男生聽到動靜直接‘啪’的一聲拉開了門,兩人大眼瞪針眼。
薑伶瞬間身體僵直,像是被抓住的偷腥的貓。
“不要傳出去。”那個男生冷冷的丟下五個便轉身離去。
而後的日子裏,每當薑伶路過這棟樓,就會想起這間器材室。
每次想起器材室,就會忍不住回想起那個令人咽津的畫麵。
一旦想起這個畫麵,她都會用力拍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上下指令分開走。
雙腳總會不自覺的走到房間邊上偷偷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