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何家村,數十村民,打魚為生,男子黝黑高大,女子水靈多姿。借著江南水鄉豐厚的漁產資源,倒也吃得飽,睡得好。人人安居樂業,家庭和睦。
何大石便是一個活在幸福中的人,他有個與他自幼青梅竹馬的老婆何小妹,聰明伶俐又溫柔嫻淑,要說像這樣的女子如何都與何大石不相配,可她偏偏就鐵了心的要嫁何大石,對同村任何英俊的、有錢的男人都不上眼。何大石豔福不淺,對何小妹也是情真意切,十九歲那年結為夫婦,何小妹不久就懷孕了。
這天,何大石挑了一擔一百多斤重的魚出門賣,打算換幾兩銀子加上自己一點小積蓄,為何小妹買下那件他已經看中很久的玉手鐲,以表達對妻子的深情。然而,老天卻沒有幫助他實現這個美好的想法。天氣異常的炎熱,待得魚挑到市場,有一半已經奄奄一息,小部分死去的甚至開始發臭。
“賣魚,賣魚”何大石在街上有些著急的叫喊著。大熱的天,街上人沒幾個,一群正嬉鬧的青樓女子卻緩緩朝他走來,其中一位便是韋春花。
但見她們各個細眉粉唇,絲衣飄飄,酥胸半露,逢人便拋眉眼,妖嬈之極。也是她們每天接待不同男人積累起來的資本。此刻,恰巧院裏客少,便結同幾個姐妹往外逛逛,一路到處留情。
然而,像這種炎熱的天,就算是嫖客,也都懶得出家門,所以,韋春花等走了半條街都沒見到一個像樣的男子,不是要飯的大娘,便是賣糖葫蘆的老頭,除了這個賣魚的何大石勉強有些“味道”。何大石身體結實,麵相老實,引起了她們極大的興趣,爭論起由誰去勾引他,賺得錢來一起買布做新衣裳。最後定下來由韋春花上。
韋春花雖然是個妓女,卻聰明過人,若非貪財走上這條路,也絕非泛泛女流,要對付一個老實的男人,她有的是本事。隻見她搔手弄資,扭著纖腰往何大石走去,同時又回頭對其他姐妹拍拍胸膛,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一條魚都賣不出去的何大石,見此刻來了一嫵媚女子,一眼便知來自青樓。本想挑起擔子離開。但一想青樓除了花天,還有酒地。所以對於食物的需求也並不比一般酒樓少。很可能這位女子是過來買魚的,便等在原地。
一鼓魚腥味飄到了韋春花的鼻子。她蹲下身來,衣襟微微敞開,手中香帕朝何大石似有似無的揮著,嬌聲問道:“這位小哥,魚怎麼賣呢?”
何大石看了看擔子裏已經有很多魚死了,所以將價格降低一半,回道:“五文錢一斤。”
韋春花根本不是存心買魚,而且也不懂集市上的魚價,隨口怨道:“五文?太貴了吧。天氣這麼熱,五文錢兩斤我便買些。”
何大石心眼實,但在錢麵前,卻也有小聰明,心想,自己將所有的死魚挑出來給對方,五文錢兩斤也劃算。道:“姑娘真會還價,天氣這麼熱,早點賣完,早點收工。”話畢,動手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