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幾個人把楊成山塞到一個黑色的麻袋裏麵,然後把口給紮起來。
接著,一群人對著麻袋又踢又打,楊成山在裏麵又喊又罵。
很快,幾個人手裏拿起鐵管,照著麻袋劈啦啪啦一陣亂砸,麻袋裏傳出一聲聲的慘叫,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接著又傳來微弱的求饒聲。
“繼續給我打,往死裏打!”那個李部長下命令。
幾個人劈裏啪啦又是一陣狂砸,一會兒,麻袋裏的聲音更微弱了,幾乎是奄奄一息的感覺。
旁邊一個人趕緊在李部長耳邊說道:“不能再打了啊,如果打死了咱們也會很麻煩的,”。
“把他放出來!”。
楊成山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蜷縮成一團,像個大粽子似的,感覺呼吸已經很微弱了。
跟著楊成山過來的幾個小流氓一看,嚇得渾身直哆嗦,直接“撲通”跪地上,自己開始扇自己耳光。嘴裏說著:“老大、就饒我們一命吧,隻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那個李部長冷笑一聲,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扔到幾個小流氓跟前,說道:“你們自己來吧,一個砍掉自己一截小拇指,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既然敢來鬧事,那就要付出代價的!”。
看著一群穿黑西裝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目露凶光、麵目猙獰,幾個小流氓嚇得麵如土色,隻要他們敢反抗,那些穿黑西裝的瞬間就能結束他們的性命。
隨著幾聲慘叫,幾個小流氓分別剁掉了自己一截小拇指。
“給他們處理一下傷口!”那個李部長說完話就離開了。
後來,秦永斌聽陳彪描述這個過程的時候,嚇得心裏“撲通、撲通”直跳,感覺以後不能在這裏幹保安了,也太殘忍了啊。
陳彪卻認為:這隻是流氓之間的鬥爭,大流氓收拾幾個小流氓而已,與咱這些低層打工人沒啥關係。
楊成山被送到了醫院,陪護他的人警告道:“醫生問時,就說是自己摔的,敢胡說八道,就要了你的狗命!”。
這是楊成山被打得最慘的一次,腿也骨折了,臉上留下了幾道疤痕,原本還算帥氣的臉上,增加了幾分凶惡的感覺。
工廠這邊,秦永斌感覺有點為難,自己班上一下子少了三名員工,李金瓶、劉明學就不說了,這兩個人就像一台機器上的配件,可以來回替換。
但楊成山是機台水洗機上最得力的擋車工,他能很合理地指揮機台上的五六個員工,讓這一道工序進行的非常流暢。
秦永斌也沒辦法,上班時隻好自己來調配水洗機的幾名員工,直到設備運轉正常後才能離開。可是他還要負責工藝方麵的事情,還得隨時抽檢成品和樣布的誤差程度。
這段時間,他感覺有點精疲力盡,隻好去找車間主任徐東濤,要求增加三名員工,不然會影響生產的正常運轉。
然後,徐東濤卻心裏暗自高興,心裏一直盼著甲班出一次大的質量事故,然後把秦永斌這個愣頭青給趕一邊去。
因為他早就對秦永斌煩死了,特別上次王大海羞辱自己時,他不但不幫忙,還在旁邊看熱鬧。
自己最早就叮嚀過他“水至清則無魚”,讓他適當“奴性”一點,但這個二百五就是不聽話,還和自己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