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聽到李強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心中十分寬慰,又與李強夫婦同吃了一頓飯,這才告別。還未等到第二日,趁著夜色,幾人便離開了五柳縣城。
豆子有些疑惑,便問靈兒道:“我們為何離開得如此匆忙,如今已然抓住了真凶,便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靈兒笑道:“我們的事情的確是已經完成了,我們畢竟隻是過客,能夠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我們能力範圍之內的極限了,接下來的一場,不管是功績還是劫數,都由那左大人承擔吧!這場戲,我們唱上半場,由他來唱下半場!”
豆子想了想,也歎道:“如今官場中的事情,的確不是我們能做的,現在既然能夠肯定,他們不會隨便找個人冤枉了,也算是大功一件!你說得對,要是我們再在這件事情上同他們糾纏,不知道還要多久!”
一行人接下來的行程也算是順利,沒有多少波折,便平安來到了靈兒的家鄉。
有了豆子帶路,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靈兒家的祖產,來到門前,穀朝陽和穀婦人也早就已經等在門口了,看到靈兒回來,便是著急不已,穀婦人抱怨道:“我們早就收到了風厲的信,說是你和豆子一同回來,卻是左等右等都看不到人,從京城到這裏,怎麼會走了那麼多天呢?”
靈兒將她輕輕的摟在懷中,笑道:“放心吧!娘,隻不過是路上有些小插曲,都已經圓滿地解決了,不妨事的!”
穀夫人聽到說路上出了岔子,正想要再問,穀朝陽心疼自己的女兒,便阻止道:“算了,有什麼話,過了今日在說,孩子們一路趕回來,已經是很累了,就讓他們先休息吧!”
豆子一邊進去一邊歡呼雀躍地對著穀朝陽大喊:“穀大人,這絕對是一個奇跡,先前我送你們回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一看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了,穀大人,你絕對是個神人!”
穀朝陽看到他身後的湘月也看呆了,便笑道:“既然你如此喜歡,那就等到將來你成親了,我就親自幫你設計,怎樣?”
豆子倒也不害臊,連忙笑道:“這個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我當然要,當然喜歡,就要在你這房子旁邊,風厲住在這裏,我不能住得離他太遠,說句肉麻的話,我是離不開他的!”
他的話讓身後的湘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讓所有的人都大笑不止。
說到了風厲,穀朝陽這才對著女兒小聲道:“這皇上,怎麼會好端端地讓他去送人還鄉,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人?”
靈兒也低頭應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還因為這個問過大夫人的意思,她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說難以揣摩聖意,不過既然是皇命,那就是難違的,風厲先走,她會找機會問問她的哥哥王世倫,畢竟那個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皇上的旨意,他能夠更好地解讀!”
穀朝陽笑了笑,道:“我們沒有想到,現如今竟然要求助於他!也好,反正我和風顯揚都不是能夠揣測聖意的人!”
靈兒忍俊不禁,笑道:“大夫人也是這樣說的!”
豆子已經完全顧不得矜持和禮貌,將整個穀府從上到下看了一邊,口中隻是一直感歎著乖乖,便不再能說話了。
穀朝陽隻覺得他可愛,便仍由他去了。
夜晚寒冷,將麵湖的窗戶打開,隻看到滿湖盈盈倒映著天空繁星,甚是明亮,方才見到父母很是高興,即便是熱鬧之處也心有不安,如今便是一個人獨處,更是心驚肉跳,這個時候,從來都不曾相信過鬼神之說的靈兒,也開始有些不詳的預感,開始將這些歸咎於對風厲的思念,漸漸地,卻不似相思的苦楚,更添一分不安。
靈兒小時候的記憶中,這湖水永遠是一個誘惑,讓人想一探究竟,可是今日一看,竟然是一種可怕的未知,讓人看上一眼,便魂飛魄散似的。
第二天清晨,湘月和小嚴便拖著靈兒出門去逛逛,都說從未到過蘇州,風光如畫,令人心曠神怡,都想要四處看看,倒是這豆子和楊純都跟著穀朝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三人一行剛好轉過街角,小嚴忽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一個人仰馬翻就摔倒在了地上,來人和小嚴都是一樣火爆的脾氣,便是這罵人的聲音,也旗鼓相當,不輸給對方,隻是對方帶了很多人,一看到摔跤,不問青紅皂白便開始破口大罵。